她的手腕白皙肉嫩,套一只碧绿手镯,高贵典雅。
谢棠棠收过老爷子送的翡翠,其中就有一只水头与这差不多的镯子,价格在八位数以上。
慕情缩了缩手,噙着得体的笑,“我爸送的成人礼。”
谢棠棠闲聊般的羡慕语气,“你父亲很疼你啊!真是让人羡慕!”
慕情心头划过一丝异样,却又说不出是怎么回事儿。
她看着神色如常的谢棠棠,“你是不是不信我的话?以为这是……不是我爸送的,是别人送的。”
谢棠棠弯唇,“我信不信很重要吗?”
慕情噎了下,无辜道:“我没必要骗你,你别觉得我撒谎成精。”
谢棠棠移开视线,“你和三叔,怎么开始的?”
慕情本就是来拖住谢棠棠,见她有意跟她闲聊,正中下怀。
既然被谢棠棠知晓实情,她也无所谓丢人不丢人。
好似心里闷着的气找到了出口,能散一散。
慕情淡声说:“他主动搭讪我,我看中他温柔体贴,又舍得给我花钱,一来二去就这样了!”
两人皆是有所图,江恒图她年轻漂亮,慕情图他的温柔和钱财。
谢棠棠,“这样的人并不难找。”
慕情摩挲着玉镯,“好像不难,又好像很难。”
谢棠棠没像这样同慕情聊过天,像是看见了慕情的另外一面。
她对她所做的事没有鄙夷看轻,只道:“不是长久之计。”
慕情心知肚明,“你在关心我?”
谢棠棠偏头看她,“谈不上,只是实话实说。”
像她这样的情况,今天能被她发现,明天就会被其他人发现。
她现在贪图享受无所谓,但迟早要因此付出代价。
慕情与她对视半晌,笑笑,“谢棠棠,你可别多管闲事。”
谢棠棠,“不会,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倘若事情与她有关,那就另当别论。
慕情眼神微变,故作淡然,“希望你一直这样。”
谢棠棠笑笑,好奇地问,“谢云汐跟你是闺蜜,她知道你这些事儿吗?”
慕情沉声,“有些事,当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谢棠棠了然,不再多话。
……
江恒作为江宴声的长辈,年龄上的优势,让他拥有更广泛的交际圈,丰富的阅历。
江家富贵,但无人走仕途,仅限于富,贾家却不同,几代传承的权贵之家,重在权。
江恒有心补偿,借此机会,介绍贾家难得一见的人物给江宴声认识。
江宴声坐下后,从容应对,与人相谈甚欢,赢了一个好的印象。
短暂的会面结束后,江恒语重心长地说:“宴声,做生意可不只是做生意,还得会做人。”
江宴声受教的谦虚姿态,“三叔说得对,我还年轻,往后要学的地方多着呢,希望三叔多提携教导。”
平日桀骜不驯的人,此刻在自己面前表现温驯。
就像是驯服了一匹烈马,让江恒虚荣心爆棚,倍感满足。
江恒越发温和,“我既是你三叔,为你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人就是这样,不怕你蛮横,就怕你顺从,你放低姿态,他就骄傲自满。
更何况还是江恒这样低调的人,越是不引人注意,越是需要人抬高他。
江宴声回到宴会场地,找到谢棠棠,“一个人很无聊吧?”
谢棠棠轻笑,“不会,有人跟我聊天。”
江宴声逼问,“谁?男人还是女人?”
谢棠棠戏谑,“像我这样的美人,你觉得会是什么样的人来搭讪?”
江宴声搂着她的腰,眼神极具压迫感,“你敢!”
谢棠棠眉眼染笑,顾盼生姿,“正常的交际都不允许?”
江宴声欺近她,低声,“不许,不许你同其他男人说话,更不许你对他们笑。”
霸道强势的命令,很容易撩人心扉。
谢棠棠心里又酥又痒,顾忌着周围不少人,不再逗他。
“没有男人,是慕情,跟她聊了一会儿!”
压迫感散了些,但江宴声搂着她的手没放开。
“她主动的?”
谢棠棠不否认,“秘密暴露,寝食难安。”
又或许是见不得光的事被人知晓,寻到了一个可以诉说的人,当是发泄也好。
江宴声轻嗤,“自作孽。”
谢棠棠好奇地问,“你呢?三叔给你引荐了什么重要的人物?”
江宴声轻声说了名字,“三叔这次可谓是诚意十足。”
位高权重的人物,谢棠棠在意的却是另外一点。
“三叔确实隐藏极深,连这样的人脉都有。”
就像之前江恒所说,做生意不仅只是做生意,更多的是跟人打交道。
有什么样的人脉,能什么样的事儿。
江宴声垂眸间眸色幽深,“可三叔偏偏愿意介绍他的人脉给我,还真是舍得下本。”
谢棠棠向来懂得防人的道理,“你怀疑三叔在给你下套?”
江宴声看向前方,“不好说。”
防人之心不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