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套又低级的计谋,却又时常被拿出来用在需要的时候。
顾野罕见的严肃正经,“慕董,你都不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就急吼吼地跑来索要说法,是不是有点失智啊?”
慕元泰看起来异常愤怒,“我当然是弄清楚了发生了什么,才来找他的!江宴声,我女儿可不能这么白白被你糟蹋。”
江宴声似笑非笑,毫不掩饰地嘲弄,“没人糟蹋你女儿。”
慕元泰气结,“江宴声,你以为你不认就行了吗?霜霜身上那么多惨不忍睹的痕迹,我……你必须对她负责。”
江老爷子踏入病房,恰好听见慕元泰的话,嫌恶地蹙蹙眉。
江宴声不慌不忙,“慕董,我以为一个真心疼爱女儿的父亲,应该是不遗余力地证明自己女儿的清白,而不是费尽心机地将没有发生过的事坐实。”
他眼神陡然凌厉,“还是慕董希望坐实这件事,要挟我负责?”
慕元泰气急败坏,“你胡说八道什么!你做了事不认就算了,还强词夺理地污蔑我,我今天真是大开眼界,你们江家你的父母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江老爷子苍老厚重的声音紧随其后,“我们江家怎么教人轮不到元泰你一个外人指摘!”
慕元泰一惊,回头看见江老爷子,缓和了神色,却仍有不愤。
“江老来得正好,想必是已经听说发生了什么事儿,那我们就当面锣对面鼓地好好谈一谈!”
江老爷子地位高,慕元泰见到他都得敬重几分,不敢太过放肆。
“元泰你这个年纪,不应该这般鲁莽才对啊?”江老爷子语气失望。
他不慌不忙地上前看望江宴声,“怎么样?没受伤吧?”
老爷子对江宴声的疼爱,众人皆知。
慕元泰敢怒不敢言,只能忍气吞声地站在一侧,静等老爷子发话。
江宴声轻笑着回,“一点小伤,不要紧。”
江老爷子责怪,“怎么这么不当心,居然中了这么下三滥的招数。”
慕元泰,“……”
都是人精,怎么会听不懂老爷子到底在指摘谁。
江宴声无奈,“总有防不胜防的时候,更何况这是在贾家,没料到对方胆大包天。”
江老爷子故作凶狠地瞪他一看,看向谢棠棠,又换上慈爱的表情。
“棠棠没误会吧?”
“没有!”谢棠棠笑,“爷爷,我不是那种没脑子的蠢货。”
虽然没有点名,但慕元泰夫妻都听出了指桑骂槐的意思。
江老爷子满意点头,“没有就好,我可不希望这点儿小事影响你们夫妻感情。”
他同谢棠棠和江宴声说完话,顾野懂事地给他搬了张椅子。
坐下后,江老爷子才不慌不忙地看着慕元泰夫妻。
“来之前,我已经大致了解了整件事情,同时了解了慕霜的伤势。”
慕元泰态度恭敬,“既然如此,希望江老能够秉公处理,霜霜还未结婚,就跟一个有妇之夫传出绯闻,会影响她以后嫁人的。”
他着重强调,“江老应该知道女孩子的清白有多重要吧?”
江老爷子笑意不达眼底,“女孩子的清白固然重要,但是我孙子的清白和名声同样重要。”
慕元泰神色一凛,“江老爱孙心切,但一门心思只维护自己孙子,罔顾事实,是不是不大好?”
江老爷子不恼不怒,“事实到底如何,我看你也没有想要弄清楚的意思,倒是一门心思地想要坐实这件事,要挟我们江家。”
慕元泰被羞辱得脸色发沉,“江老的话是不是说得太重了一些?”
江老爷子扯唇,“元泰,你也四十好几的人了,做事还这么莽撞无脑吗?”
他直接点名,用词也更加直白。
慕元泰难堪道:“江老,您也是儿孙满堂的人,遇到他们被欺负,不会着急上火,急着想要讨个公道?”
江老爷子意味不明,“你想要什么公道?慕家的事,我还是听出了一些的,元泰啊,别被人利用,小心引火烧身。”
慕元泰一僵,迎着老爷子深谙的目光,竟是如鲠在喉,嚣张的气焰顿时被扑灭。
他气势汹汹而来,灰头土脸地离开。
病房里短暂的安静过后,江宴声出声,“爷爷怎么这么快就收到消息,还来了医院?这点儿小事,我还是可以应付的。”
江老爷子站在床边看他,“慕元泰虽说是个男人,但深谙泼妇撒泼的那一套,你能应付,但也要花不少时间,影响你休息。”
慕元泰的年纪对江宴声来说是长辈,江老爷子正好压他。
再者,江宴声一出事,江老爷子就急急忙忙地赶来,足以证明江宴声对江老爷子的重要性。
江宴声心知肚明,“爷爷想得周全。”
江老爷子没久待,年岁大了,时间又晚,不能熬夜。
顾野羡慕道:“江爷爷是真疼你啊!”
江宴声想的却是另外一个问题,“爷爷都能收到消息,可见事情传得有多快。”
顾野后知后觉,“是哦!设局的人还真是好算计啊!”
谢棠棠戏谑,“如此看来,我现在头顶已经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