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棠棠如常到公司。
谢氏同盛世不一样,江宴声的私事不会被有心人恶意传播。
但谢云汐同两边都有关系的人,不可能不知道,更不会不找谢棠棠聊一聊。
谢云汐请谢棠棠到她办公室喝咖啡,名义上是喝咖啡,实际上是聊慕霜。
“我怎么都想不到慕霜居然胆子大到这种地步,敢在贾家老爷子的寿宴上搞这么一出!”
谢云汐的语气不是在赞赏慕霜胆大,而是在讽刺她无脑愚蠢。
“宴声是什么人,不会因为跟她发生了关系就娶她的!”
谢云汐别有深意地看谢棠棠,“即便你因为恶心宴声和慕霜的事而选择跟他离婚,宴声也不会娶她。”
她说得很肯定,不知道是在说慕霜,还是在暗示她自己。
谢棠棠神色淡然,“姐,你了解江宴声,先前怎么没劝过慕霜?”
谢云汐轻笑,“我跟慕情关系不错,但是和慕霜谈不上关系多好,再说,现在的小姑娘,可不是你让她不要做什么她就不做的。”
谢棠棠不置可否,“你除却知道慕霜的事,还听说了别的事儿吗?”
谢云汐盯着她,“慕情和宴声三叔的事儿?”
谢棠棠惊讶,“这话怎么讲?”
谢云汐轻叹,“棠棠,慕情都跟我坦白了,你就别在我面前装了吧?”
谢棠棠摸不准谢云汐的意图,坦然笑着,“是吗?我以为她不想让人知道呢!”
谢云汐,“有些事,不是不想让人知道就没人知道的。”
谢棠棠若有所思地点头,“好像是。”
谢云汐,“棠棠,你一边答应慕情要帮她保密不对外声张,一边又利用他们的事大做文章,当面一套背面一套是不是不好?”
谢棠棠听着她的指责,轻讽,“姐,这不是你擅长的事儿吗?”
谢云汐阴阳怪气,“我哪有你厉害,什么事情都了如指掌,擅长拿捏人心。”
她怕不是在指慕情和江恒的事,而是在说江宴声。
谢棠棠淡然自若,“姐,别绕弯子了,有话直说吧!”
谢云汐憎恶谢棠棠,又不得不服,谢棠棠心思剔透。
她换个姿势,微微一笑,“不论是宴声的事儿,还是三叔的事儿,传出去都对江家不利,老爷子这么疼你,你可不能背刺他啊!”
谢棠棠一时之间想不明白慕情将私事告诉谢云汐的意义。
以及谢云汐在整件事中能够起到的作用。
谢棠棠淡漠不语地看着谢云汐,在想以她对谢云汐的了解,谢云汐会做些什么。
谢云汐见她不语,竟是不在意,聊天似的聊起江恒的太太。
“宴声三婶是个有名的艺术家,出身高贵,形象完美,又有个疼她宠她的丈夫,可谓人生赢家。”
谢云汐笑,“你和三婶接触的次数应该比较少,不了解她吧?”
她语气中不乏得意,料定谢棠棠对江恒太太的不了解。
谢棠棠冷冷淡淡,“姐,想说什么就直说。”
谢云汐眉梢轻扬,“不管怎么光鲜亮丽的人,都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谢棠棠不否认,不接话,等她继续说下去。
谢云汐的语调不疾不徐,“三叔只有一个女儿,其实不然,他们本来还有个儿子的,只是这个儿子不幸早亡。”
谢棠棠瞳孔微震,她从未听说江恒还有过一个儿子。
谢云汐很满意她的表情,“你不知道很正常,这个话题在江家是禁忌,没人敢提,而且三婶现如今已经忘了这件事。”
谢棠棠难以置信,“忘了?”
谢云汐,“许是受了刺激,伤心过度,睡了一觉,醒来后就不记得这件事了!不记得她有过一个儿子,不记得她儿子已经死了,都忘了!”
谢棠棠怔住,忘了,都忘了?
就像江宴声一样,只是忘了某个人,与这个人有关的所有事?
谢云汐以为谢棠棠只是被这件事惊到,更不会猜到谢棠棠在想什么。
她故意卖关子,“你不问问三叔的儿子是怎么死的?”
谢棠棠拧眉,“他怎么死的?”
谢云汐慢慢说道:“据说三叔的儿子亲眼看见三叔和一个女人……纠缠,生气地想要去告诉三婶,三叔追他,他跑出去被车撞死了!”
虽然她用了据说,但这件隐秘的事,当年还是有知情人,自然可信度极高。
谢棠棠,“……”
谢云汐提醒,“既然三婶会因为受到刺激而失去某一部分的记忆,倘若三叔出轨的事闹到她面前,让她受到刺激,她会想起所有的事呢?”
痛苦的事再被记起,等于是结痂的伤口再被撕开,痛苦是加倍的。
谢棠棠何止听了一桩秘闻,同样是一起奇闻。
她盯着谢云汐看了许久,才慢慢出声,“你知道的事还真的挺多,也难为你心里装了这么多事。”
谢云汐优雅的抿一口咖啡,轻笑,“我自小生在豪门,周围人的出身又都是大富大贵,你自然没办法理解。”
谢棠棠看见了她身上的优越感,想起之前范若琳劝她及时止损离婚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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