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情好不容易走到今天,断然不想前功尽弃。
她自以为可以用慕霜的事威胁江宴声,却忘了像江宴声这样的人是最厌恶被人威胁的。
慕情见完江宴声后,心里乱糟糟的,有种无计可施的困兽之感。
她约了谢云汐见面,直说了同江宴声见面的事,想让谢云汐给她出出主意。
谢云汐同慕情相识已久,但近日对她真可谓是刮目相看。
她优雅地笑,“江宴声从来不是会被威胁妥协的人,你算计到他头上,还希望他如你所愿,他没把你打一顿丢出宁城,都算是手下留情。”
慕情虚心求教,“云汐,你觉得我该怎么办?”
谢云汐诧异,“你想慕家破产?”
仔细想来,慕情是对她有所隐瞒,说一半留一半。
慕情苦笑,“云汐,不是我不想告诉你,只是有些事,没法说,我……我有自己的苦衷。”
谢云汐没强迫,“你不想说,我不会勉强,不过你现在的情况,得罪的可不止江宴声一人,确实不好办。”
慕情了然,她不止得罪了江宴声,还得罪了江恒,甚至是慕元泰。
江恒拖着慕元泰,但慕元泰转头就找了谢棠棠和江宴声。
江宴声真要是出手帮了慕元泰,那慕元泰必定能起死回生。
而她所做的不过是给慕元泰做嫁衣,于她而言,毫无意义。
慕情自顾自地说:“我爸眼下一门心思只想救公司,有这么好的机会摆在眼前,不可能不用,我根本不可能劝他放弃。”
谢云汐点头,“所以江宴声比你做的就是你做不到的,间接的让你放弃,眼睁睁地看你想要做的事情功亏一篑。”
没有什么比你已经要到终点,再将你一脚踹回原点,让你更加痛苦了。
慕情只是想一想就觉得要气晕,她急切道:“那我要怎么做?”
谢云汐静下来,动作优雅地喝咖啡,时而看一眼窗外的风景。
慕情心里烦躁着急,却也不敢催促谢云汐。
她还指望谢云汐这个局外人,能够清醒地指点一二。
半晌,谢云汐才慢慢出声,“这场争斗,看似是江宴声和你们慕家,但有了江恒的参与,就变成了江恒和江宴声,三叔什么想法?”
慕情实话实说:“他当然是不想帮慕元泰,才让慕元泰去找了江宴声。”
同时也是想让慕元泰拖住江宴声,至于江恒有其他的什么打算,也不会告诉慕情。
谢云汐笑笑,“三叔看似和气,有心对付江宴声,但多少有点缩手缩脚,不够狠,要说狠,还得是江峰。”
慕情不确定的语气,“江峰?把他拉进来做什么?你想让江峰和江恒联手对付江宴声?”
谢云汐否认,“没有,我只是陈述一个事实,其实你可以直接通过谢棠棠下手,江宴声最在乎的人,就是她啊!”
慕情试探,“你想让我对谢棠棠动手,用谢棠棠威胁江宴声?”
谢云汐轻笑,“小情,你想岔了,我的意思是谢棠棠对江宴声很重要,她要是帮你劝江宴声,江宴声会听的。”
慕情脑子里乱糟糟的,一边在想拉江峰入局只会让局面更混乱,江宴声会把账算在她头上。
一边又想谢棠棠,同她打感情牌,让她同情她帮她吗?还是真的简单粗暴地抓了人,威胁江宴声?
……
谢棠棠晚上同秦婉约了饭,江宴声知晓后,以家属名义加入。
秦婉一见江宴声,就拉着谢棠棠小声说:“怎么又带他啊?我们不是姐妹局吗?”
谢棠棠无奈,“他非要跟着,我也没办法啊!”
秦婉吐槽,“他这是化身牛皮糖吗?多大的人了,还黏老婆。”
江宴声半眯着眼眸,好整以暇地看着说悄悄话的两人。
他摩挲着指尖,似笑非笑,“有什么话是不能大声说出来,要当着另外一人偷偷摸摸地讲的?”
谢棠棠微笑,“当然是你的坏话。”
江宴声惊讶,“是吗?那直接说吧,我也想听听。”
他看似脾气很好似的,而且很开得起玩笑,但秦婉知道他小心眼记仇。
秦婉挤出笑,“最近与江少有关的风波还没过去,慕霜都不出门,江少倒是没事人一样啊!”
江宴声对她话里有话地讽刺他习以为常,“我没做错事,又不是没脸见人的人。”
秦婉听了不少版本,早就同谢棠棠吐槽过,但见到当事人,还是很不爽。
她阴阳怪气,“慕霜怎么不找别人,就找你啊?会不会跟你之前对她的接近不拒绝有关系啊?”
江宴声体贴地给谢棠棠剥虾,随口回,“她没表白,我怎么拒绝?我要是拒绝,是不是显得我自作多情?”
秦婉反驳,“她对你的心思不要太明显,别人都看得出来,你会看不出来?你不拒绝,就是给了让她接近你的机会。”
江宴声,“……”
秦婉自觉占据上风,气焰高涨,“那段时间还传你和她好事将近,她肯定信以为真。”
江宴声但笑不语,偏头盯着谢棠棠。
谢棠棠轻咳,“都是无事生非,喜欢看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