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谢忱埋头,轻声回了“嗯”。 李凌冰朝着一个禁军走去,“你把甲胄脱下来。” 禁军迟疑。 李凌冰吼:“脱!” 禁军脱下甲胄,李凌冰穿上甲胄。 不就是献舞嘛! 那她就献军舞! 李凌冰喊了第二声:“谢嘉禾!鄣刀!” 谢忱跃起,鄣刀脱手,似道光射来。李凌冰接刀。 鄣刀时隐果然是柄宝刀,又小巧又轻便——是柄杀人的快刀! 李凌冰的嗓音如金石声:“你们既然把我当成戏子。我先说好,戏子的话都是照着本子念的,绝不能当成戏外的真话。待会儿,说得你们不舒服,我可不负责!” 她掷地有声,言毕,扬起刀。她太真也是练过五禽戏、太极剑的,虽说只是些虚架子,但动起来,也如蛟龙腾海,骏马奔腾。 她刀指李淮,大声念:“怜幼弟!” 她刀指李湘,道:“一斩奸兄!” 她刀指圣人,道:“二斩昏君!” 她刀指光王,道:“三斩妖道!” 最后,她刀指皇后,顿了顿,带着哭腔,“四斩——慈母!” 李凌冰把刀掷了出去,刀在空中转圈,“哐”一声扎入光王李宜的两条腿中间。 可惜了,谢忱的刀煽猪正合适! 李凌冰剧烈喘息,因体力不支而倒下。她感觉黑暗??一般压过了她,她晕了过去。 李凌冰没能看到被她吓到的一只海东青,原本好好停在梁上——那是光王献给圣人的寿礼。 小东西长啸一声,挣脱锁链,展翅飞向玄夜。 它一路朝南飞,飞到淮北地界,拉下一颗屎砸在严春手里的铠甲上。严春直接用手抹掉,心想,这下糟了,公子的新铠甲脏了。 这些铠甲是京里的贵女缝制,但贵女的手虽软,女红却都不精,严春好不容易才抢下一套看起来针线还算过得去的,这下,只能和他自己的交换一下。 严春捧着两副铠甲,踢开帐帘,挤开围在一起赌博的兵士,来到俨四的铺盖前面。 俨四右眼被绷带缠着,正一脚踹飞随军医正,“你给老子吃什么东西?” 老子!老子! 严春心想,进军营的时日长了,公子也学着粗人说话,整天老子不离口!一点都不文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