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上,与四郎与团团儿擦肩而过。 那两个老人突然停下,放下门板,匍匐在地上,向着团团儿行大拜,“观音菩萨!保佑我儿祛病消灾,平平安安。” 团团儿坐在高高的竹椅上,双指在下巴处捏着一点青衫,露出一张白俊的脸,额间一点红,望着那对老夫妻,“老人家,我不是观音。” 老人家还在拜。 四郎转过来,曲一点膝,扶两人起来。 药师郎站在一旁看着。 团团儿说:“四郎,放我下来。” 四郎单膝跪地,反手托住竹椅,把团团儿抱下来。她走到门板前,凝望那生病的男子。 老妇人把头都磕破了,满头的血,“观音菩萨,您施一点法力,救救我的孩子吧。” 法力? 她哪里有? 慈航道人会用玉瓶里的水施法救人。 她团团儿只是个凡人,自己尚在苦海,又怎么能渡人? 但如果,她能成为一些人的希望,仅仅成为信仰的火花,照亮某人某时的一弹指,或许她愿意被人误解这一次。 团团儿捏着青衫,俯下身子,在一张无助的脸上,在茫然的双眼间,留下一个轻轻的吻。 团团儿在四郎的黑眸注视下,在老夫妻哭泣声中坐回了竹椅。 竹椅摇啊摇。 四郎不说话。 团团儿忍不住问:“四郎,你吃醋吗?” 四郎回答:“你是我心中永远的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