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 江禾拧眉跟在人群后面。 该死,他身边簇拥的人太多,根本挤不进去。 也是,他生下来便是天之娇子,身边想攀上这颗大树的人何其之多。 不差她一个。 想到这个,江禾上午刚鼓出来的自信心瞬间泄了下去。 她该拿什么去征服他? 把他变成自己忠实的信徒,依附他胡作非为? 她现在只剩下这张脸了吧。 江禾知道自己长得好看,这也是她能拿出的唯一资本。 地下车-库停着一辆宾利。 一群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点头哈腰目送傅西洲上车离开。 江禾在人堆后彻底没了精神。 上杆子出卖色相,老天都不给她个机会。 只能自己先叫个车,回家。 今天穿着高跟鞋,第一次穿高跟鞋,长时间站着很累,江禾找了辆车倚着让自己的脚舒服点。 过了一会儿。 眼前投下一片阴影。 迎来一阵熟悉的冷冽雪松香。 江禾心一沉。 抬起头。 男人逆着灯光向她伸出手。 嗓音温柔到让人酥麻:“要帮忙吗?” 要帮忙吗? 几天前,他也是这么问的她。 她拒绝过。 “要!”江禾生怕他反悔,伸手握住那只手,借着劲儿站起来。 她想夹着音,想想算了,他见过的女人何其之多,她若装,还真不一定装的过她们。 “小叔,你怎么回来了?” 傅西洲没说话。 只是弯腰,凑到她眼前,古井无波的黑瞳深不可测。 江禾呼吸仿佛被遏制住。 许久,他缓缓道:“刚刚见过我?” 废话,何止是见过,她还目送他离开。 “嗯。” 她回的委屈巴巴,就好像一只被人抛弃的小猫咪。 “刚刚我想跟小叔打个招呼,可惜人太多,没挤进去。” “……” 傅西洲盯着她渐渐湿润的眼眶,喉结滚动:“嗯。” “下次不好意思找我,可以找陆明。” “嗯?”她找陆明干嘛,她是来色-诱的啊!色-诱! 关陆明个球事! 傅西洲盯着她色彩斑斓的面部表情,内心昏暗不明。 你若真找陆明,你就完了。 小猫咪只能找他。 “要回家么?”他起身往车的方向走。 江禾踩着高跟鞋跟在他身后。 不说话代表默认。 动作有些滑稽。 心里猜疑不断,不停打鼓。 小叔刚刚怎么回来了? 他看见自己了? 难道他对自己也有意思? 她不解。 猎物会自己乖乖跑过来吗? 那辆黑色的宾利就停在不远的地方。 江禾跟在傅西洲身后上了车。 他吩咐陆明去滨海一号。 身边男人淡淡的慵懒气息缓缓裹住她,极致清冷又极富压迫感。 她小心试探:“小叔,陈家的事是你做的吗?” 江禾后背不由微微沁出冷汗,不由得紧张。 她怕他承认是自己做的,又怕不是他做的。 纠结万分,箍的她精神紧张。 昨晚她其实只是说的一时气话,若真是她扳倒了陈家,江家不会放过她。 但是这件事由傅西洲出面,性质就不同了,江家就算查到死,也查不到她头上。 江禾心思百转。 万一真不是他做的怎么办? 江禾定了定神,看向玻璃上反射的男人的影子。 凉薄、冷淡、整个人仿佛冰泉润出来的一样,怎么会做这种世俗恶事。 一股莫名的失望拉着她的心脏慢慢往下坠。 半晌,男人转头淡淡睨着她:“嗯。” 江禾舌尖盯着上颚,头皮微微冒汗。 男人的视线明明那么冷淡平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