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她好像输得一塌糊涂。 傅西洲抬起腕表,看了看时间。 洞悉江禾的纠结,也不戳破:“回家吗?” 回家吗? 江禾愣住,许久,愣愣点头。 这个男人仿佛永远在给她最后的安全感。 一句回家吗,从他们认识到现在,他是唯一一个不管多久多远都能送她回家的人。 他始终在做一个绅士,给她足够的尊重和空间,给予她想要的安全感。 可她拿出自己想做这份交易时。 他那种过分压迫人的坦然,让江禾后脊都是凉的。 傅西洲再次看了看时间,示意江禾坐回去。 江禾闷着头,乖乖坐回副驾驶,倒是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下车时,江禾裹着风衣抵在车门,听见傅西洲淡淡道:“江禾,做我的女人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我这个人生来占有欲强,想做我的女人,便意味着身心、灵魂都被我占为所有。就算死,也永生永世绑在我的身边。” 言下之意,就算江禾死,也会被傅西洲做成标本放在身边日夜观摩。 “回去考虑清楚,想好了给我打电话。” 江禾关门的动作一顿,整个人僵在原地。 他似乎是默认了她的胡作非为。 傅西洲给了她足够的思考空间。 她没回话。 说不说话似乎已经不重要了。 目送那辆车远去,扬起的尘土吹卷了路边落下的法国梧桐。 江禾闭了闭眼,一种孤寂感紧紧包裹住自己。 有种窒息的错觉。 缓和了一会儿,才上楼。 整个家里用品摆放极其简单,没有人气儿,最近事情太多,她还没来得及给这个新家添置物品。 不出十分钟,就在她洗漱的时候。 门铃响了。 是洪玉斋的外卖。 江禾看着手里的外卖盒子,心里五味杂陈。 洪玉斋的海鲜粥做得相当地道,她只吃了一次,便再也无法自拔。 可惜每天只限量五十份儿,价格又死贵,所以,逢年过节她才舍得奖励自己买一份儿海鲜粥带回来。 现在已经接近深夜,一般到这个时间,早就卖完了。 可当海鲜粥被打开放在桌子上时。 江禾看着这一碗热气腾腾的粥。 瞬间被戳中了泪点。 傅西洲还记得她骗他的鬼话,明明自己说自己没吃饭饿的发晕是在诓他。 可他还是心甘情愿,相信她的鬼话,为她准备好这些。 刚刚那些话确实过于冷淡,可江禾清楚,傅西洲这个人骨子里冷漠至极,对感情区分的十分残忍。 她主动挑起,将他们之间的距离感打破,那接下来,只要她同意这场交易。 他便可以对她好。 不过这份好,只是上位者和巅峰上的掌权者对宠物的怜悯、照顾和占有。 绝非因为爱。 他于她而言,始终在神坛之上。 这份不算爱的爱,对别人而言是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