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爹是否回来。
得到的答案是褚闲依旧没有回来。
这两日,她爹不知道在忙什么,整日都不见人影。
褚玉只得跟阳伯嘱咐,若是他回来告知她的去向,让他别担心。
出门的时候吕汇已经从后院牵来小厮套好的马车。
一路去往朱雀大街。
朱雀大街距离杨氏兄妹落脚的客栈还有一段距离。
根据他们的意思是,不会在同一家客栈住太长时间。
这家茶楼姜佑很喜欢来,初入盛京城的时候,她就是望见在这家茶楼上的姜佑。
过去匆匆,她今日才看清名字。
——思饮居。
褚玉刚进门,就看见守在楼梯口的刘护卫。
在他的指引下,褚玉和吕汇一路上了二楼雅间。
姜佑似乎在这里等候多时,红启抱剑立在他身后。
见褚玉过来,他脸上闪过一丝意外。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或者让我多等一会儿。”
褚玉大方落座,从此处望下去,正好能看见朱雀大街,下面人头攒动,很是热闹。
“受人之邀,岂有不来之理,赴人之约,让人久等是不礼,于情于理,我都该来。”
姜佑勾唇笑了起来,吩咐红启,“你先去下去,剩下的话我要单独跟褚小姐说。”
红启应下,临走的时候不忘拉走吕汇。
屋子礼瞬间只剩下他们二人。
“杨今瑶的长子缑亢明来盛京了。”
“怀王殿下消息倒是灵通。”
“褚小姐就不必拿我寻开心了,我知道他们并不难,因为消息当初是从北蛮传出来的,不想让缑亢明和缑亢羽活着回北蛮的人是缑亢寰,他想借助大齐的力量把二人杀了,铲除自己的后顾之忧。”
褚玉微微抬眸,将信将疑,“这件事有几个人知道?”
“恭王,我,太子还有皇后,皇帝他们都知道,现在大齐的百姓都知道了。”
姜佑给褚玉添了茶,“我现在可不想跟你玩互相猜的游戏,你这人,有时候嘴里没几句真话。”
“我倒是后悔当初阻拦了你,祸福相惜,也不一定全是坏事。”
姜佑抬眼望了一眼褚玉,有些莫名其妙。
“褚玉,现在我不想与你为敌,因为杜尚宫死了。”
褚玉很快明白了姜佑的意思,“怀王是想与我合作?”
她勾唇眼尾上扬,“可你知道,我是站太子。”
姜佑并不在意,相反对这件事胸有成竹,“是敌是友,一切乾坤未定,褚小姐何必这么早就妄下结论。”
他说着目光落在褚玉身上,“我并不觉得你是太子一党。”
褚玉慢条斯理再次端起茶杯,凑到唇边,意有所指。
“怀王殿下,凡事都要看到诚心的,我褚玉是个实在人。”
姜佑猜到褚玉的想法,并且早有准备,从一同携带来的物品中拿出几样来,一一摆在桌面上,推至褚玉面前。
褚玉没有第一时间去查看。
因为双方达成合作的问题,她向来知道一个利益往来。
“你与我合作,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褚小姐聪明人,我需要你帮我。”
褚玉瞧着他送来的情报里,其中有一封信件是昭文帝如今病情症状。
她拿起来查看。
——咳嗽,时常昏睡,精神恍惚。
褚玉记得这症状很眼熟,似乎在哪里见到过。
她看着姜佑,嘴唇轻启,吐出一个名字。
“容妃。”
姜佑微微皱眉,听着她继续往下说。
褚玉本来担心自己没有十足的把握跟怀王谈判,因为当初群芳宫大火一事,她没有十足的把握。
也不想站在被动一方。
可命运始终眷顾她的。
“怀王殿下可记得容妃,就是你的母亲是何症状去世的?我刚看完大理寺的卷宗,咳嗽,时常昏睡,时不时精神恍惚。”
褚玉将信件推回姜佑跟前,“跟如今皇上一模一样。”
姜佑的某些回忆被勾起,褚玉为他添水。
“怀王殿下手眼通天,又怎会不明白。”
姜佑攥紧信纸,“这正是我今日来寻你的原因,因为杜尚宫死了,她是我母妃的故人,她死之前留下几句话……”
姜佑示意褚玉查看另外一封信。
“信是我拜托人帮我誊抄出来。”
内容是——
我杜氏十五岁进宫,至今已有二十载,承蒙旧主眷顾,一路至今,我只知人微言轻,内心日日煎熬,今以死追而去,旧主何其苦,死不瞑目。
“你是看到这封信后才打算来找我?”
“祈夏节死掉的那名宫女青夏,是杜尚宫收来的义女,是她领进宫的,皇后遇刺,皇上怀疑跟尚宫局有关,但杜尚宫选择自尽以此掩盖事实,宫中旧人都知道,她从前是追随我母妃,皇上将这件事交给了御史台,但御史台一直没有动静,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
褚闲这几日总往御史台跑,会不会是因为这件事?
褚玉微微皱眉,“你想让我帮你查容妃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