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教练资格证嗳。”贺渊笑着望苟安, "姐姐再考虑下我?"苟安拍拍他的胳膊,倒不是真不能考虑。
“贺总忙什么的,确实,不知道为什么江城现在感觉离了贺总就会不转一样。”唐辛酒接过话题, "还有,说真的我知道他会骑摩托车和骑马还有打台球时候整个人就觉得很违和,一般觉得那样的人打一下高尔夫就好了……还可以下围棋。"
苟安挑眉: “他是二十八不是八十二吧?”
唐辛酒:"……我其实也有个疑问,以后他和安安在一起我们怎么组织带伴侣的活动?"
周雨彤: "
周雨彤:“那和大家一起去蹦迪,有个人举手说‘等下我爸也来‘有什么区别?”
苟安: "???等下怎么就发展到带伴侣的活动了?"
苟安:“你们大可不必顾虑那么多。”
周雨彤: “我知道,但是我忍不住顾虑,现在已经开始顾虑了——我看到那张脸总觉得如果没好好读过书就跟他搭话一定会出糗!如果你们在一起了以后我总要和他说话的!"
苟安彻底无语了:“那你从现在开始好好学习吧。”
路人B: "是有点害
怕。"
路人C:"这么一想,和成熟类型的在一起,虽然很有安全感但是私底下可能会有点无聊哦……有什么共同话题可以聊?感觉好难聊到一起去?"
唐辛酒: "夜朗应该和他没差太多,但是如果是保镖我反而落差感没那么大。"
路人A: "你在说什么,保镖长相嫩得就跟高中生似的……而且他话少,在一起的话可能不说话也没事啊哈哈哈哈?"
话题越跑越偏,尽管所有人都没有说出任何对贺津行不尊重的话,但是苟安还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昨天贺津行牵着马过来,都是在骑马实在是没有哪里不同,哪怕最开始他也骑在马上并没有那么慢,其他人也跟他保持很远的距离。
她突然就想到了那天在赌场酒水吧跟贺津行的对话,他那句「也没准备邀请我」,此时此刻,完全就是一语成谶。
不知道为什么又感觉到一点心里的不舒服。她很不喜欢这样肆无忌惮的假设——
自说自话就把贺津行牵扯进来,假设他以后会希望成为他们的一员,又开始为难这件事好像会有些困难……
在以上这样的假设里,再把他狠狠地撇出去。
像是一种自作多情的孤立。
无论从哪种角度来说都很尴尬。
心里的那股不舒服已经升高到了顶点,苟安站了起来,跟桌子上的朋友们前所未有认真地说了句“停啦,你们在幻想什么”,因为语气过于严肃,大家不约而同停止了讨论望了过来——
而目光落在她身上的一秒,又不由自主地往她身后滑去。瞬间,大家脸上的表情很精彩,从一开始的困惑而闭嘴变成了很确定的鸦雀无声。
苟安略有所悟地回过头,就看见贺津行挂着一如既往地温和与淡然站在他们身后,尽管那双微垂的瞳眸长睫遮去了眼中的真实情绪。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道他听见了多少。
"没关系,你们可以继续。"贺津行笑了笑,说, “我约了人,只是路过。”
声音很淡。
但他确实是单纯路过。
不远处已经有几个大概确实是四五十岁的人已经站了起来,
眼巴巴地望着这边,大概是等着和男人抓紧早餐的时间得到一些商务交谈的机会。
说完,他真的直接转身离开。
周雨彤伸出一只手戳了戳苟安的腰,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苟安: "……你反应还挺快的。"
"不知道,”周雨彤一脸懵逼,“但是看到他的表情让我反应过来我们好像有点幻想过度。"苟安叹了一口气,用口型问她,怎么办?
周雨彤随便从桌上抓了一把草莓塞给她: “去吧。”苟安在贺津行到那群人跟前坐下前叫住了他。
贺津行转过头,看着有点意外苟安会追上来。
让那黑眸注视的一瞬间,苟安喉咙堵了堵,又觉得说什么废话在这个时候都是画蛇添足,于是只能一步向前,抓住男人的手。
后者无声挑起眉,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手上就被塞了几颗草莓,面前的人低下头,真诚地说:"抱歉。"
贺津行可以看到她头顶的漩涡,有两个漩的人是怎么回事来着?好像是急脾气,但旺父母。……不得不说,迷信有时候颇有道理?
这个脾气..
确实好急啊。
贺津行垂眼盯着苟安的头顶,有点不自觉又想笑,干脆堂而皇之地走神,过了一会儿,才从鼻腔深处发出困惑的一声。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