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透开始磕,现在终于可以大声讲话:两人就是血配!”"楼上你尖叫的太大声了。"
"那张骑马的照片,我建议打印成结婚证挂在客厅!"“铁树开花,铁树开花。”“祝福!”
“呜呜呜呜呜怎么回事啊共舞那张也很棒,我喜欢看他的指尖搭在她腰间的蝴蝶结上,总觉得很色!"
“什么,贺津行不是喜欢男人,我还以为是!”
"楼上不如说他生理功能有问题最近才修好也显得没那么离谱哦?"
“我老了,有时候总是忍不住想,辛德瑞拉和王子固然感人又令人憧憬,但公主和王子应该才会长长久久?"
“我也磕过野狗和公主啦hhhhhhh苟安那个保镖长得很可以的。”
夜朗脸上难得出现了一丝空白,他突然反应过来今天早上的路灯下苟安好像是对贺津行说了些什么,男人回头看了看太阳升起的方向,然后笑了。
现在,他大概知道苟安说了什么了。
面前的男人那张过分俊美的脸平日里总是鲜少出现表情,然而此时此刻却是真情实感地蹙眉,唇角轻抿,看似并不愉快。
"没想到啊,”陆晚看着他, “苟安最后居然和贺先生在一起了。"
"你有事吗?"
"啊?"
“我说,”他的声音变得僵硬了些,且充满了想要结束对话的强势, "你还有什么事?"
门缝后面的人因为夜朗从始至终挡在门缝后而不得进门,她眨眨眼,只是觉得眼前的人好像莫名语气变差,声音小了些: “我来拿帽子的。”
陆晚从下往上看向他时,让夜朗想到,很小的时候她也是会努力仰着头,迈开短腿,跌跌撞撞地跟在他的身后,问他,阿朗,你去哪
,奶奶问你一起吃晚饭,要不要?
后来一起搬了家,来到这片筒子楼,又继续做邻居,陆晚小学的时候曾经正经给夜朗写过一封情书,只是后来因为他没有回应,两人逐渐淡忘这件事——
就这样稀里糊涂作为邻居共同长大,曾经的夜朗认为,他不知道情侣之间的爱慕之心是怎么回事,但是在他这,应该不会有人再越过陆晚。
"什么帽子?"夜朗恍惚着,语气听着终于没那么凶。
陆晚笑了笑,双手比划着圈出一个帽子尖尖的形状,架在自己的脑袋上方: "游轮上的遮阳帽,记得吗?本来一个帽子也没什么稀罕的,最近翻购物车购买记录想再买一个,突然想起那个帽子上的草莓,是楼下囱囱幼儿园六一节过节时,手工活儿做好了送给我——”
夜朗“哦”了声。
陆晚睁大了眼睛: "不会扔掉了吧?"
“没有。”夜朗斩钉截铁, "她不是会随便丢弃别人物品的人。"
说完,别说陆晚,他自己都当场愣住,没搞清楚这份斩钉截铁的笃定从何而来。“我去问她要。”
扔下这句话,他显得有些仓促地关上门。
台球室内。
昏暗的光线只有台球桌上的有聚集的光。
"技不如人,甘拜下风。"
贺渊收了杆,笑眯眯地回头看着身后的人——
在角落里,两条长腿自然伸展开,贺然阴沉着脸,盯着手中的手机,根据图片的不断变化,脸上倒映的光将他的脸色也映照得五彩缤纷。
在他的头顶上,计分板上详细记录着两人对垒四局的积分,显然贺然以微弱的积分优势领先。……两人凑到一起,也属实偶遇。
中午还在学校吃饭的时候,看着手机不断推送的今日新闻热议标题,贺然当场就一口都吃不下去
当场在篮球队队友错愕的目光注视中,摔了餐盘,下午的训练作为队长带头玩起了失踪。
出了校门无处可去,心中烦闷,不知不觉便来了平日里会来消遣的台球室。
打了两杆,不在状态,正巧遇见贺渊,便让他接力,自己则缩到了角落里,明明知道不应该再看新闻,却还是忍
不住一刷再刷——
那些评论,所有的祝福和惊讶,偶尔有提到他贺然的,也是感慨,贺然大概都没想到还有这一茬。
猜对了。
确实没想到。
内心除了一开始的震惊,紧接着便意识到了这完全是意料之中的事,像是一直悬空的另一只靴子终于落地,死刑的判书终于送到了自己的面前。
“听说那天晚上小叔叔被下药……”台球桌边,卷发少年微微弯下腰。“苟安也同时失踪。”
贺然猛地压下手中的手机,脸上越发的阴郁,沉着脸一言不发,他盯着贺渊: “想说什么?”“你们找她找了很久吧?最后找到了吗?”
贺渊轻笑一声,手中的球杆瞄准了那颗红色的球,跃跃欲试。
他说的话模棱两可,贺然却完全知道他想说什么,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