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吧。”王晓云嘴角苦笑着。
之前无论她嘴上怎么说,但心里始终保留着一丝希望。
万一姜童真的有什么大身份。
现在被众人一说,心底那丝希望,就彻底的泯灭,不再抱有幻想。
轻轻叹息一声,王晓云不再提起此事。
“晓云,你怎么能这样胡闹,居然想着单凭一张照片,就能让何安下放过你家?”
鲍飞一副徐徐教导的口气。
王母点头:
“就是,不过晓云这丫头从小天真善良,被什么骗子骗了也说不好。”
“还好阿飞提前识破,要不然等她真拿出照片,惹怒了何爷,在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在大家看来,姜童俨然成了个骗子。
鲍飞脸上则一片浓浓的不屑之色。
“好了,进去吧。”
王父脸色难看,带领大家走进KTV。
一路来到顶楼,刚出电梯,就见走道两侧,站着十几个保镖。
人人渊渟岳峙,气息彪悍。
王母和王晓云哪儿见过这种场面,当时就吓得脸色一白,腿都软了。
唯独王父和鲍飞还能勉强坚持面不改色。
“阿飞,待会儿就靠你了。”
王父郑重交代。
鲍家在渭水这代,也算有头有脸,许多人都卖面子。
别看鲍飞怎样保证。
真到何安下这个渭
水大佬的地盘上,他心里还是没有什么底。
这位可是在渭水只手遮天的存在,当地办公室那几位,见他也要以平级对待。
传言何安下,可是和南陵的秦子豪,私交甚好。
在渭水这片,何安下的威名,几乎无人不知。便是拉几个初中生,都叫得上他的名字。
如果鲍飞的父母亲自来,也许何安下还能坐下来说几句,给点面子。
但鲍飞只是一个小孩,年纪地位和何安下都不对等。
推开包间大门。
众人正在举行饭宴,随便一个,大家都能叫出名字。
何爷身穿锦缎唐装,手里握着一对铁胆,一副贵人打扮。
众人的目光,立刻汇聚在王晓云几个身上。
王晓云浑身冷汗唰唰流,惊恐的看去。
无论何爷名声在渭水有多响,以前的王晓云,也只是通过其他渠道知道这个人而已。
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位大佬。
“何爷。”
王父脸色难看,弯腰俯首,小声开口。
王母和王晓云,直接躲到王父身后,头都不敢抬起。
这种层面的大佬。
哪怕只是站在原地,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光用两个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定定看着你。
巨大的压迫,就能让大家双腿发软。
大家心里清楚,眼前这位
可是喜怒无常,心狠手辣的大佬。
一路发家到崛起,光是传言里,手上就有几十条命。
至于背后,他身上到底背着多少人命,谁都不知道。
“钱准备好了?”
何爷望着王晓云一家,嘴里冷笑不断。
旁人展开手中的竹扇,嘴角带笑:“这是哪个不长眼的惹了何爷?”
开口的名叫傅东阳,是南陵一个比较大的老板,身家数十亿。
论身份,在渭水这片,傅老板比起何爷还要逊色几分。
何爷平静道:
“几个小人物罢了,前段时间生意上得罪了我。”
说着,他似笑非笑看来。
大家就像学生面对老师,下级对待上级般,两只手垂直放着,拘束的站在原地。
鲍飞这时往前一步,嘴角挂满谦卑微笑:“何爷,您还认识我吗,我是鲍子君的儿子。”
鲍子君曾经宴请何安下吃过几次饭。
鲍飞也跟着他老子去过,自然知道何安来。
“哦?”
“鲍家的小孩啊。”
何爷都懒得抬起眼睛,嘴里淡淡说着。
这副样子,根本就是没把鲍飞放在眼里。
鲍飞不觉得如何。
何爷能跟他递几句话,已经是莫大荣幸了,说不好今天真的有戏。
“有事吗?”
何爷坐在原位,手里端着一杯陈年老窖,
低头喝着。
饭桌前众人,一脸戏虐看来。
深知何安下性格的他们,看王晓云一家的视线,充满同情。
得罪了何爷的人,没有几个好下场。
当年好像有个身家几十亿的晋西老板,来这边包矿。
就是得罪了这位地头蛇。
最后全家都被人用麻袋装到矿山上,直接用矿活埋了。
没有任何人,敢追查这件事。
晋西煤老板一家,直接人间蒸发,从此后渭水这一带,再无人敢得罪何安下。
就连傅老板这种南陵巨富,想来渭水做生意,都得首先拜一拜何爷的码头。
真正能无视何爷的人,附近几个省市,也只有南陵秦子豪,青州刘清水那样的大佬。
毕竟大家身份地位平等,谁也奈何不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