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不怕(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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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丁丁更加坚定了变强的念头,泪眼汪汪地走过来:“殿下你还好吧?”

花间诩看了看沙丁丁脑袋上的大包:“你还是关心一下你自己吧。”

云生珀过来的时候长河刚好离开,见花间诩对一个方向很感兴趣地样子,便问道:“还好吗?”

花间诩点了点头,忽然问道:“сумуnaтабе,是什么意思?”

就是一个当面告状。

云生珀眉眼压了下来:“你说什么?”

花间诩:“сумуnaтабе,我说的不对吗?”

云生珀沉声:“谁跟你,说的。”

“一个长的很高,头发卷卷的,绿色眼睛的兽人。”花间诩眨了眨眼睛,“怎么了吗?”

云生珀语气有些危险:“他还,说什么,你记得?”

花间诩照葫芦画瓢,模仿着长河的发音,将那些对他重复了最多遍的单词一一说出来。

听完,云生珀一言不发地要去找人,走到一半,又转回来对花间诩道:“来。”

花间诩立刻拉着沙丁丁跟着去看好戏了。

长河有一批狐朋狗友,调戏完首领的配偶,正神清气爽地勾着肩一起喝酒,聚集在这里的差不多都喝得神志不清了,开着乱七八糟的玩笑,不时爆发一阵哄笑声。

不远处的人群忽然从两边散开,动

静有点大,长河将喝干的酒杯放心,伸脖子看过去:【那边怎么了?】

【不知道,有人打架?】朋友也跟着看。

打架斗殴在好战的兽族里是常事,甚至算一种好戏,但看着看着,长河察觉到不对。

如果是打架,兽群早就围上去了,可看那些兽人唯恐不及的模样,更像在避让什么,待看清中心的人,长河脸色一变,猛地站起来。

兽群一路从两边分开,来不及退后的兽人直接被云生珀一把挥开,摔在地上发懵。

花间诩慢悠悠跟在后面,望向云生珀的侧脸,此时的云生珀对他来说十分陌生,为人夫时的平易近人被全部撕碎,只剩下属于兽族首领的锋利与危险。

长河意识到了什么,往云生珀身后看去,看见花间诩在朝他微笑,那个笑容和他被抓伤时对方露出的表情一模一样。

他听得懂?

长河来不得深想,背后的毛发便预见了危险般竖立起来。

“轰!”地一声,长河的脸被云生珀化为兽形的手臂摁进了地里。

周围鸦雀无声,看着眼前突如其来的这一幕。

长河被疼痛支配,虬结的肌肉应激一般迅速绷起,体表转瞬布满粗粝的毛发。

只一会,长河化为了半兽形,巨大的獠牙张开,嘴里发出打雷般的吼声。

云生珀面如寒霜,削铁如泥的指甲刺进长河的后脑,长河长嚎出声。

如果是其他兽人,长河早就扑上去打得你死我活了,可这是云生珀,首领在聚落里地位超然,除非想谋反,否则任何兽人不得在聚落公然反抗首领。

长河屈辱地伏在地上,被打得狠了,也只能威胁似的朝云生珀怒吼。云生珀却是一点没留力,很快空气中便弥漫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长河在云生珀手底下挣扎着,血腥味刺激了在场的兽人,各个怪叫个不停。

花间诩解了气,下意识把一直捏在手里的酒杯举到唇间抿了一口。

兽族酒水辛辣非常,花间诩预料不及,脸上迅速窜上红意,咳个不停。

云生珀在长河耳边嘀咕了一句,惨叫的兽人登时也不叫了,目光惊恐起来,兽化的时候有多威风,变回来模样就有多狼狈,只匍匐在地上做臣服状。

云生珀站了起来,接过别的兽人递过来的湿毛巾,擦干净染血的手,朝花间诩走去。

花间诩将眼角咳出来的眼泪抹掉,砸吧了一下嘴,还想再尝一口,手间忽然一空,那杯酒被人抽离了。

抬起头,花间诩见云生珀将他酒杯里的酒喝了干净,又让人重新倒一杯,塞回他手里。

花间诩有些莫名其妙,低头喝了一口,果香味弥漫在口腔里。

不是酒,是饮料。

“不怕。”云生珀按了按花间诩的脑袋。

只是云生珀也是第一次安慰人,力道没有控制好,要不是花间诩咽得快,嘴里的饮料得被云生珀按出来。

人类就是要脆弱一些,云生珀收回手,有些窘迫地移开目光。

花间诩回味了一下刚才的话,反应过来对方的意思是不用怕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