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生珀:“有空,跳给你看。”
花间诩:“可以!”
艺术环节相对和平和谐,参赛的对象也不局限于首领的亲信,你方唱罢我登场,气氛很快就在一众兽人的调节下热闹起来。
跟超大型演唱会似的,大家都不约而同地配合着场上的兽人们打着节拍,应援声整齐划一,只剩下无尽的享受与狂欢。
然而能决定聚落存亡的猎赛肯定不会像现在那么单纯。
度过两轮相安无事的舞蹈和歌唱,有人要开始搞事了。
一个衣袂翩翩的俊朗兽人从红曜聚落里走了出来,他手上拿着一柄像排箫一样的乐器,径直往空地中央走去。
红曜聚落里的兽
人都不是善茬,现场安静了一些,没想到这个兽人走到中间还不停下来,目标直指云生珀聚落。
他不说话,所有人的目光便都跟着他看过去。
花间诩看见兽人停在他们聚落边缘的一棵树下,上面坐着的正是云琥。
那兽人:【你们首领在上一届猎赛可是风头尽出,十四岁的年纪,不仅精通舞乐还非常能打,作为他的亲弟弟,你一定也很厉害吧?】
云琥盯着他没说话。
那兽人也不需要云琥的回应,抚摸着手上的排箫,自顾自道:【我叫青金,我想和你比吹奏。】
他们聚落里的兽人都看了过去,他们都知道云琥是个异类,除了打架厉害,和兽人一点都不一样。
对方搞不好就是知道这一点,故意让他们聚落难堪的。
云琥手指搭在膝盖上,不耐道:【不会。】
青金语气心平气和,眼中却满满都是傲慢:【你别说笑了,就算三岁幼崽也会吹一两首曲子,你怎么可能不会。】
【我说不会,你他妈听不懂话?!】云琥一拳砸在了树上,朝下面吼着,大树被拳头砸出一个深坑,部分碎屑落在了底下兽人的脚边。
长老发出了警告声,猎赛除了混战阶段都不能对其他聚落动武,有动武的迹象也不行。
周围的兽群开始议论纷纷。
能来参加猎赛的兽人大多都参与过人兽大战,他们在战场上被云琥震慑,但是那又怎么样,兽人光有武力可没用。
战场上不可逼视的死神枭居然连乐器都不会,这种时候不踩一脚都说不过去了。
【不会吧,他说他不会吹奏?】
【笑死了,这不是我们从小就开始学的东西吗?】
【一看你消息就被不灵通,那是云琥,就是十几年前被红曜丢到恶魔地界的那颗双生子蛋,我听说他不久前才被认回来,当然没有受过兽族的教育。】
【噫~那他岂不是什么都不会。】
【幸好发现的早,我小妹刚才看上他了,还想聚落联姻,现在还是算了,我们丢不起这个人。】
【要是我被当成这么羞辱,都活不下去了。不过谁叫他连基础乐器都不会,活该吧。】
周围的评价声越来越大,云琥的脸色也愈来愈沉,身体的肌肉发紧,似乎下一秒就要跳下去和那个兽人打起来。
云生珀:【云琥。】
两兄弟离得很远,云琥却像能够听到云生珀的轻声提醒一样,往这边看过来。
云生珀摇了摇头。
猎赛的规则是很严格的,尤其是不得擅自动武这一段,以往违反规则的,轻则驱逐聚落,重则被其他聚落群殴,不死也半残。
云琥一旦打起来根本控制不住,其后果不堪设想。
【不要轻举妄动,再不满,也要等到混战的时候。】
云琥盯着云生珀看了一会儿,靠回了树枝上,偏过头将脸隐藏在阴影里。
只是树下的兽
人一直不肯放过云琥,兽群的议论声也没有丝毫收敛。
他好像站在了所有兽人的对立面,被肆无忌惮地评价着。
花间诩好像看见了在人族的自己。
人族崇尚机械,前有早早当上统治者的哥哥,后有从小就展现出超绝机械天赋的妹妹,他仿佛天生就是被人们拉踩的对象。
废物,叛逆,怪人,这些是他在人族的标签。
还被哥哥的对手用来当做攻击哥哥的武器,谣言将他妖魔化,人人对他避如蛇蝎,好像接触他就会染上不干净的东西。
云琥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愤怒的?不屑的?还是会有一点点委屈呢。
像是能察觉到花间诩在想什么,云生珀拉住了花间诩的手,将他的注意力转移过来:“这是他必须,经历的过程,他得自己学会,怎么在兽族生存。”
花间诩:“那首领大人就那么看着自己的弟弟被欺负吗?”
云生珀:“我是首领。”
首领是聚落的象征,在猎赛中必须充当长老一样的作用,绝对的公正。
青金虽然不怀好意,但也没有违反猎赛的规则,云生珀是不能插手的。
花间诩:“我不是首领,也不是兽族,我可以不遵循猎赛的规则吧。”
所有人都在等云琥的回应,直到一道年轻的声音从旁边传过来:【这位亲信这么执着地想让云琥跟你比,不会是知道自己太没用,所以专挑软柿子捏吧?我都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