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恒扶住了断裂的手臂,额头上冷汗掉了下来,幸对方还年轻,要是再成熟一点,谁是谁的噩梦还真不好说啊。
伊恒从袖口滑出了一支药剂,人类科技不断在进步,以恶魔毒素为灵感,研制出了对付兽族比麻醉剂更有用的药剂,云琥本身就身患毒素,这一支有任何稀释药剂下去,不死也残。
就在这时,伊恒忽然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声音很多很杂,都是向他们奔过来。
“发现一级通缉犯,他们在这里!”密密麻麻穿着皇制服军队将他们重重包围,黑洞洞的枪口对着他的脑袋。
“伊恒,涉嫌非法贩卖禁药,现在对进行逮捕,立刻抱头蹲下,否则我们有想开枪权利。”
伊恒眼中有些迷茫,甚至觉荒谬极了。在知有人寻找曾经开过斗兽场老板时候,他就猜到是云琥找上门来了,他想过很多能性,云琥杀了他,他杀了云琥,但唯独有想到眼这种能性。
军队为什么会来,还有他有考虑到事情?
一只高大黑背从军队间挤了出来,身后跟着一位穿搭十分不符合传统人类习惯男人。
男人左右看了看,来到云琥面,仿佛丝毫有发觉对方不对,还在他眼挥了挥手:“弟弟?傻啦,怎么不说?”
他是谁?
不过再多疑问伊恒也办法探究了,他双手被剪到身后,来及用出药剂也被军队收,被带离了现场。
将伊恒押送到囚车内,军队长官过来:“多谢三殿下提供线索,我们终于顺利抓到了伊恒,还需要我们帮忙吗?”
花间诩又戳了戳云琥脸,头也地朝长官挥了挥手:“事了,们该干嘛就去干嘛吧。”
长官有点不放心,对方毕竟是臭名昭著死神枭,而且现在精神状态一看就很糟糕,花间诩都这么说了,对方肯定比他更知怎么和兽族相处,犹豫了一会儿便走了。
云琥陷入了恶魔毒素为他构建噩梦,他又来到了逼仄潮湿笼子里,斗兽场灯火通明,周围都是看不清脸观众,些人用喝彩声驱使他,让他给他们带来刺激感官血腥表演。
怪物,畜牲,这些人这样喊着他。
身上还有电击和麻醉剂残余感觉,怨恨和愤怒占据了他全部情绪,他想将眼人类全部杀死,让他们也尝尝自己遭受一切。
一个人突然出现在了面,和他有五官人不同,这人脸清晰见,漂亮侬丽,隐见担忧,一把捏住了他脸。
“弟弟……云琥!”
云琥瞳孔骤缩。
花间诩半蹲在地上,他也不知云琥会听多久,对方失控模样确实太吓人了,这里是人族,不能让他继续下去。
花间诩直视云琥眼睛,企图以这样方式带给对方力量:“事情已经过去了,伊恒被抓住了,也不在笼子里。记吗,是和我们一起来谈合作,充当护卫保护我们,再这样放任自己恶念,还怎么保护我们。”
云琥眼睛涣散:“我做了什么?”
“也什么,不
是还挺有分寸嘛,都有伤及无辜,顶多就是砸了点门,弄伤了几个有科坏人什么,嗯——除了一个人,不过他本来就是死刑犯,以不算在内。”
“不过军队就在附近,咱们稍微收敛一点,不能被他们抓住把柄,聪明人都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背地里我们怎么样都以,但是在军队面,我们还是阳光积极孩子,吗弟弟?”
花间诩语依旧不着调,甚至说不上是安慰,却有种说不出轻柔。
恶魔毒素已经深入了云琥骨髓,一旦发作起来,除了他哥能强行控制,基本有他办法。他自己也自暴自弃,发作就发作了,反正他也有控制必要。
这是第次了,这是花间诩第次在有借助他哥力量让他从恶魔毒素中清醒过来。
花间诩感觉云琥恢复了一点理智,正想收自己手,却见云琥反手抓住了自己手掌:“弟弟?”
云琥过神来,松开了手:“抱歉。”
此时云琥完全了失控暴戾模样,低着头蹲在角落里,像只丧大狗。
云琥整理自己思绪,努力压制体内翻涌负面情绪,忽然感觉脑袋上多了一重量,自己所有注意力便都转移到了上面。
花间诩一手托腮,一手按着云琥脑袋,笑眯眯地揉来揉去:“乖啊乖啊。”
云琥被迫低着脑袋,眼睛盯着脚下土地,一点有要生样子,还有些发愣。
花间诩:“以过很辛苦呢,要跟我说说么?”
云琥抬起头,看见花间诩带笑眼睛,有以往捉弄他戏谑,只有平静如水温柔。
或许和人待在一起是会改变,花间诩总说他哥是个很温柔人,他一直不以为然,看见花间诩此时眼神,他觉花间诩是个温柔人。
云琥张了张口:“我……”
花间诩:“嗯嗯,我听着。”
或许是此时花间诩看上去太相处了,也许是云琥急切地想要倾泄着什么,又能是一些不知名心思。
云琥向花间诩吐露了自己隐藏在心底、从有跟任何人说过往事。
从破壳后和小孩一起去乞讨,第一次杀了人,被打被罚,和野兽搏斗,再到仇恨人类,被抓进皇族监狱,越狱逃跑……
“这样说来,弟弟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