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一半,云琥停了下来,一只崭新的骨埙出现在他掌间。
花间诩“啊”了一声。
“之前的骨埙被弄坏了,我又做了一个,收下吧。”云琥将骨埙递给花间诩。
花间诩笑眯眯地拿了过来。
婚礼如约举行,聚落里所有人都来参加了,热闹得不像一个首领的婚礼,但无所谓,花间诩喜欢热闹,完美混入其中。
云琥忙前忙后,一转身发现自己配偶不见了,找了好久,才从人群里面扒拉出喝得尽兴的花间诩,一时之间不知道是个什么心情。
云琥凑到花间诩耳边道:“阿诩你收敛一点,待会儿还要很多流程要走,别在这个时候喝醉了。”
“什么流程,我的婚礼当然要按我自己高兴的来。”微醺的花间诩已经开始不讲理了,拿着自己的酒杯就往云琥嘴边凑,“别管那些,你也喝。”
云琥没法,只好就着花间诩的手将酒水全部喝了下去,半扶着花间诩找个位置坐下。
怕花间诩太嗨了,云琥叫来几个亲信看顾着,给花间诩披了一件外套,一步二回头地离开。
这场婚礼结合了兽族和人族的两种形式风格,兽族是热闹,人族是庄重,最后的流程是属于人类那边的婚礼宣誓。
云琥主要看上了人族那边的仪式,花间诩会给他一种叫婚戒的东西,戴在无名指上,比兽族那劳什子接纳仪式好多了,他配偶的礼物当然要给他了,给亲信像什么话。
人族用戒指代表对婚姻的忠诚,四翼鹰族用的便是羽毛。
花间诩眼睛瞬间睁大,那是一件极为漂亮的羽衣,通体雪白,当风吹过,上面一片片羽毛飘动起来,洁白的羽衣在一瞬间爆发出了惊艳的色彩,彩色流光从里面翻起,转瞬即逝,待下一次风起,流光又一次翻涌,让人升起无限窥探的欲望。
“它好美。”花间诩心脏跳得很快,迫不及待地上前了两步,柔软羽衣在他指尖流动,“这是用你的羽毛做的?”
云琥:“嗯,你喜欢我的原形吗?”
花间诩:“当然,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好看的兽族。”
就像神话中的异兽,神秘,威仪,美丽。
他们这个族群平时有收集掉落羽毛的习惯,用于表达特殊的情感,云琥将他所有的羽毛都用来制作这件羽衣,意思是向对方献上他全部的忠诚和无穷的爱。
云琥取下羽衣,将它披在花间诩身上,这件羽衣仿佛具有生命力,变成了完美契合他伴侣的样式,好像他的伴侣也变成了他的一部分。
云琥目不转睛地看着花间诩:“它是你的了。”
花间诩小声道:“你也是我的。”
【请两位新人不要交头接耳。】夹在两人中间的司仪严肃极了,他刚说完,下面的兽人们就开始起哄。
【咦~说什么小话,给我们也听听。】
【就是,我们也要听——】
司仪又开始维持秩
序:【安静,安静!】
这人类的仪式可真难办,充当司仪的兽人喉咙都快喊哑了,好不容易让兽群安静下来,清了清嗓音:【在这个特别的日子里……】
第一句话还没说完,花间诩就把他的台词给抢了,直接掐头去尾,留下中间一句:【好了,新郎要开始亲吻新郎了。】
然后在所有人的目光中,花间诩勾住云琥的脖子亲了上去。
座下的兽人都疯了,站起来疯狂呐喊尖叫,一时之间都要把地给掀起来。
司仪也要疯了:【你们能不能遵守一下规则!】
宴会一直持续到半夜,聚落像是不夜城,各个地方都是欢声笑语。
他们来到了属于自己的房子。
气氛之下,不知道谁先开始的,亲吻,脱衣。这是他们为数不多以两个人意识都相当清醒的情况下面对面。
云琥本来想着慢慢来,不能让花间诩受伤,结果花间诩被云琥这慢条斯理的动作弄得有些不耐烦了,翻身自己骑了上面。
云琥仰起头,脖子被花间诩咬了一口,人类的力气对兽族来说不算什么,云琥没有感受到一点疼痛,只有细细的痒意,让他有些干渴。
身体上的接触让意识逐渐沉沦:“阿诩。”
花间诩手一路往下,云琥骤然睁大眼睛,被花间诩这直奔主题的动作给惊到了,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有些惊慌:“别……”
“别?”花间诩顿了一下,朝云琥脸上看,“之前假扮云生珀的时候,还以为你很熟练呢,怎么现在开始装模作样了?”
云琥的脸很红,身体因为极力控制显得有点抖,眼中的深邃欲望让花间诩后背止不住地泛起寒毛。
这是面对危险的本能反应,被他骑在下面的兽人是个极端危险的兽王。
花间诩又咬了一口云琥的肩膀,不满道:“还要我教你怎么探索我的身体?”
云琥喘了一下。
他们还在继续,花间诩不是个被动的人,而云琥担心弄伤他,基本没有什么动作。
一种另类的心思浮现在了花间诩的脑海,让他不由自主地捏住云琥的脸颊。
兽人和人类的体型是有差别的,当更弱势的那方对更强势的那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