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琥昏迷了三天,第四天早上,花间诩从床上醒来,见他的爱人用略带迷茫的眼神看着他。
花间诩反应过来,关切道:“云琥,是你吗,你醒过来了?”
见人没反应,花间诩捧住了爱人的脸:“感觉怎么样,你都睡三天了。”
云琥望着花间诩,他还处在神魂震荡的时候,但他不想让花间诩担心:“我没事,你别担心。”
这三天云生珀可把他折腾坏了,面上矜持温顺背地里是个什么要求都敢提的坏心鸟,见云琥苏醒花间诩真的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花间诩还是不太放心,摸了摸云琥鬓角的羽毛:“别胡思乱想,不要钻牛角尖,你就是你,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云琥抓住了点:“你早就知道?”
花间诩“嗯”了一声。
云琥忽然释然地笑了:“太好了,我还在想要怎么和你说呢。原来我和哥哥……一直都是同一个人。”
云琥的脸色很差,还强撑着对花间诩笑,花间诩皱了皱眉,将云琥揽进怀里。
花间诩比不上云琥的身高,要挺直了身板才能将云琥的脑袋揽在怀里,云琥疲惫地贴在花间诩身上。
“阿诩,我感觉自己睡了好久,还以为要见不到你了。”
爱人把难得的脆弱展现在他面前,花间诩顺着他的毛发:“没事了,你醒过来了。”
云琥:“阿诩是不是一直在操心这件事,抱歉,我没有很快察觉到。”
花间诩摇头:“你没事才是最好的。”
“真是不可思议,我就是哥哥,我一直仰慕、嫉妒,又强行让自己释然的,居然是未来的我自己。”云琥呢喃。
花间诩摩挲着云琥羽毛,柔软的羽毛在指尖触感轻柔,就好像爱人此刻的内心。
云琥醒过来后,云生珀就没怎么说话了。
“我应该高兴的,阿诩没有把心分成两瓣,我一直是那个阿诩最喜欢的人。”云琥低声道,“可是我真的可以么,我真的能成为哥哥那样的人么。”
在遭遇认知上的动荡后,云琥产生了一点自我怀疑。
花间诩轻声:“你已经是了,首领大人。”
“是么,那就好。”云琥闭上了眼睛。
花间诩描摹云琥的轮廓,怀里的人忽然坐了起来。
“他睡着了。”云生珀道,“不是昏迷,应该只是太累了,很快就能恢复过来。”
花间诩“嗯”了一声。
云生珀说得没错,待他们中午回来掌控身体的就是云琥了。
花间诩煮了茶,看到云琥牵着小哈走回来,为什么能知道是云琥呢,因为云琥一开口就是:【小哈这个白眼狗,完全分不清我和哥哥,对谁都很亲近。】
云琥自然而然地贴到花间诩身后,看花间诩倒茶:“在我昏迷期间,哥哥是不是做了什么,那些人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花间诩心虚地喝了口水。
两个人都觉醒了,但谁都没有提融合的事情,他们便过起了以前的日子,温馨寻常,偶尔会爆发一点小摩擦。
他们心照不宣地一天天生活着,花间诩知道这是他们的心结还没有完全解开,需要时间来抚平,花间诩并不想去插手这件事。
直到某天,两人去集市采购东西,操控身体的云生珀忽然脚下一轻往旁边栽倒下去,花间诩连忙扶住对方,采购的东西散落了一地。
花间诩没管地上的东西,探了探云生珀的额头:“怎么走路还能平地摔啊,不舒服?”
云生珀感受到来自灵魂深处的虚弱,蹙了蹙眉。
花间诩将云生珀扶起来:“还能走路吗?”
“嗯。”云生珀站了起来,脸色雪一样苍白。
通过云生珀异样的沉默,花间诩差不多明白是为什么,两个灵魂没有办法无期限地待在同一个躯壳里,就算他们无意争抢,在日积月累之下两个灵魂也会不自主地相互蹉跎。
而现在这种现象已经体现在生理层面了。
花间诩:“时间要到了,对吗?”
云生珀点了点头。
花间诩没有就这个话题展开,只借力将云生珀拉了拉:“还能走路吗?”
云生珀点了点头,站了起来。
——
【算下来,距离云生珀复苏确实过了很长时间,灵魂长时间分离对两个人都没有好处,他们现在才出现负面情况才叫神奇。】羊角长老一边浇花一边对旁边的花间诩。
花间诩静静地看着羊角长老浇花
羊角长老将水壶放在地上,转向他:【他们还不肯融合?】
花间诩很淡地“嗯”了一声。
羊角长老:【看来顺其自然并不是个好办法,要不你还是出面劝说一下吧,夫人的话他们一定会听。】
【可是如果真的那样做了,他们同意融合也是因为我。接不接受另一个自己这种事,应该由他们自己做决定,我不想干涉他们,就算他们真的想保持现状一辈子,我也尊重他们。】
羊角长老:【就算他们会相互消磨,最终因灵魂受损而死亡?】
【就当是我没必要的坚持吧,如果这是他们的选择,我愿意用尽一切办法减缓灵魂受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