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好了,翻脸不认人了!”
无论他怎么破骂,大门却没有打开的迹象,他只好含恨离开。
另一头的徒弟找到了曾经合作过的江湖门派,可门派一听说是欧阳神医,甚至可能还会牵扯到楚墨辰,他们吓得脸色都白了。
“谁敢得罪楚墨辰啊,上次那些帮欧阳神医干事的人,都被楚墨辰这个魔鬼灭门了啊……”
他们吓得直摇头,谁不知道欧阳神医可是把楚墨辰给得罪透了,谁还敢去保欧阳神医!
“当初我师父可是救过你们的命,还卖给你们草药,你们不能见死不救啊。”
“当初我们还给钱了呢,这事一码归一码,以后别来找我们了!”
各个门派立即让人把大门合上,避而不见。
左右无路,徒弟们心中愤怒却又无奈。
很快,一夜过去,第二天一大早,欧阳神医被提上公堂。
赵信浑浊的双眼突然焕发出愤怒的火焰,他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人。
“沈力!果然是你!冤有头债有主,天网恢恢,当年的债今日我要让你偿还!”
欧阳神医看到赵信那一刻,显然被吓到了。
他没想到赵信竟然还活着,而且还是这副鬼样子,一只眼睛瞎掉,双腿残疾。
而且有一大块脸皮被药液腐蚀,现在结疤了,却奇丑无比,看人能够让人连续做好几天噩梦。
“你是……赵信?”欧阳神医喃喃地开口。
“你还知道我是赵信。”
赵信呵呵地笑了,“大人,我的证据已经递交上去,现在请你给这个欺世盗名的恶徒定罪!”
然而让赵信完全想不到的是,欧阳神医在这个时候否认了。
“大人,当初我没有治好顺远候的大公子,这件事确实是我的问题,但至于其他的事情,我根本没有做过,所以我是不会承认的。”
赵信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你没做过?我如今这副鬼样子,那都是你害的!”
“不,这和我无关,我曾经是写了一份用料很猛的药方,可这不代表你身上的伤是因为泡了我的药液导致的,也许是你自己弄伤的呢,凭你空口白牙,就想定我的罪吗?”
欧阳神医发挥了他无赖的本质,硬是将责任撇得干干净净。
赵信气得浑身发抖,还不等他说话,又听到欧阳神医再次开口了。
“现在外头传言我曾经毒死人,还拿婴儿来试药,这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情,谁看到了?”
欧阳神医冷笑一声,站在公堂上,依然保持着他傲骨。
“我当初年轻,医术不精,才没有治好顺远候的大公子,但并不代表其他的事情我有做过。”
赵信急得想要站起来,可他忘了自己没有双腿,突然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他愤怒地大喊,“胡说!都是胡说八道!”
坐在公堂上的李大人见状,心中已然明了。
一个是曾经受过皇上重视的神医,一个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残疾老人,要偏袒谁,他心里很清楚。
“赵信,你若是没有别的证据证明你的伤是欧阳神医导致的,那本官就不能判欧阳神医的罪。”
李大人冷着脸道,态度近乎无情。
赵信突然明白了,朝廷这是要保欧阳神医。
他突然疯狂地大笑起来,拳头狠狠地砸着地板。
“哈哈哈,没想到啊,没想到我花费了大半辈子,才揭发这个恶徒的罪名,你们却说无法定罪!”
这件案子虽然是公审,可官府限制了人流,只允许几个百姓围观,他们也做不了什么。
说是公审,实际上只是一个名头而已。
赵信一个人在公堂上,无能为力,他也拿不出更多的证据来证明欧阳神医曾经毒害过他。
就在赵信心中绝望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大人,顺远候来了!”
顺远候?
赵信像是突然看到了希望,他立即回头,看到一个浑身华贵的中老年男子从门外走进来。
他目光冷冷地看向欧阳神医,愤怒无比,“果然是你,沈力!”
在顺远候迫人的目光下,欧阳神医的傲气突然绷不住了。
他不得不收起那副无法无天的姿态,放低了身体,声音虔诚无比地说:“拜见顺远候。”
“你少来这一套,你害的我儿躺在床上瘫痪十几年,今天本侯定要治你死罪!”
顺远候并非善茬,看着自己的儿子生不如死,这种痛苦谁能体会。
曾经大公子只是中了毒,但欧阳神医的猛药一下,不仅毒没治好,反而落个瘫痪。
后面顺远候花了很多钱和人力,才勉强保住了大公子的命。
可大公子却只能不死不活地躺在床上度过了十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