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你。”

“老大！”

“我已经撑不了多久了。”领头人对萧源拱手，“但我只能代表自己一个人答应你，你不能强求其他人签订协议。”

“并且，我希望你能帮他们几个完全净化一次，我可以答应，这具身体完全由你做主，不管是生前还是死后。”

“这个简单。”萧源让付向明赶紧拿出提前准备好的协议书让领头人签字，“只要你签字我马上就帮他们净化污染。”

对方点点头，看都不看具体协议，直接找到需要签名的位置写下自己的名字：叶铭。

“你会感激自己做下的决定。”萧源没有再克制，直接操控把另外四人体内积存的污染一次性吃完，这才撤下藤蔓。

他们从变异到现在，没有那一刻如此轻松过，要不是身体的异变还在，他们甚至以为自己重新变成了一个普通人。

这样一来，他们好像也不急着入河道去了，毕竟他们做这份工作除了因为他们的身份限制很难找到能够接受他们的正常工作，更重要的是他们清理河道领取积分，可以直接换到珍贵的净化剂压制污染，防止他们进一步的变异，最后忘了自己是一个人，成为被污染操控的怪物。

萧源的一次治疗就算不用净化剂，只要小心控制不出意外的情况下，至少大半年都不必要担心身体进一步畸变。而这对于萧源来说，只是简简单单甩甩手就能够做到的事情。

青蛙人情绪复杂，以他们的身份本来终其一生也得不到以为净化系为自己出手治疗的机会。而且他们虽然没有接受过其他净化系的治疗，总觉得这位比他们听说的还要厉害很多。

这样一来，他们都好像不好意思对叶铭签字这事发表什么看法了。

也许，他们真的就是走了狗屎运？

有了叶铭的签字之后，萧源又找了两个看着情况十分严重的人，叶铭在青蛙人当中果然有些出名，有了叶铭的例子，之后找人挺顺利。

后来更是有青蛙人直接找上她直接想要做实验体，只为了换取一点净化剂。实际上这种才是多数，他们心里就算知道做实验体结果不好，但是如果能以自己的死给自己的亲人换一点东西让他们能够活得更好一些，他们也很愿意。

尤其萧源看起来态度还挺好的，叶铭都愿意跟着她了，那可是一直很反对做试药人的叶铭！

萧源当场就让付向明记录自愿加入实验者的身份，根据不同变异程度划分为三组。

第一组情况轻微，用的稀释程度最高的一批蟾蜍毒素所制成药物；第二组都有明显身体畸变情况，用的稀释程度稍低配合净化液制造的药剂；第三组都是比较接近叶铭这种情况的，人数也最少。两个癞蛤蟆畸变人，四个青蛙人畸变人。

感激福利学校的存在，让13区扫盲程度十分高，几乎不存在不认字的文盲。

因为人手不足的原因，萧源只能让他们自己记录食用药物之后的异常，为了方便更好的观察这些青蛙人的生态，萧源在得到同意的情况下，甚至直接在河道周围选了个地方安营扎寨。

“蟾蜍毒素是毒也是药。这些东西长在你身体上除了给你带来更大的痛苦并没有任何好处，毕竟你也不愿意用这玩意来害人，在做治疗之前，我打算把这些蟾蜍毒素都取出来，你忍一下。”

“到时候用药还需要蟾蜍毒素，我之前提取的毒液可不够这么多青蛙人用的。”

叶铭躺在手术台上，神情平静，“好。”

伏向明忍了又忍，见萧源已经在清点手术用具，到底有些忍不住开口，“你真的没问题吗？”

“你在怀疑我的技术？”

“不是…”伏向明出于人道主义也坚持开口，“我记得没错的话，你还是大三在校生。”

“有问题？”

问题大了去了！伏向明见萧源一副已经准备好，马上就要动手的态度，一个脑袋两个大，“我没记错的话，你还没在活着的人身上做过手术吧！”

“嗯。”萧源居然还点点头，“不然你以为林医生专门给我配一个经验丰富的治愈系是为什么？”

萧源拍拍伏向明的肩膀，“相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