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伸出手,一把攥住幸的手腕。
幸的动作一顿。
高烧了一晚的手没什么力气,握了没一会儿,指尖就控制不住地向下一点点滑落。
他神情隐隐着急起来,但又醒不过来,脸色越有苍白。
幸忽然反手托住了俞笙的手腕。
“不走,”他垂下眼,低声开口,“怕。”
旁边的手机铃声不知何终于停了,幸转头将手机收回俞笙兜里,视线转过去神色却古怪了起来。
刚才他只顾着安抚俞笙,一不心把关机键按成了接通键。
幸看了眼来电显示的名,神情有复杂。
他缓缓将电放到耳边。
“南岸教练。”
“你现在在哪里?”南岸经知道对面的是幸。
他一向温和的声音有急切,带着遮掩不住的担忧。
幸报了一个医院的地址:“E神比完赛情绪不对,晚烧了,和经理带他来医院退烧......…”
南岸没有再说什么。
他只留下了一句“过去”,便匆匆地挂断了电。
幸也没有再说什么。
他哄着俞笙又睡了半个,见怀里的周身温度依旧没有退下来,直接再次叫了医生。
“那就只能输退烧药了,这个对胃有点刺激,你一会儿看着点,”医生仔细地嘱咐道,“对了,他来之前没吃什么药吧?”
幸刚摇头,却忽然一顿。
昨俞笙关房门,里面似乎隐隐传来过药瓶晃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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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迟疑了一下:“他应该吃过,但具体是什么药不清楚......”
“知道是什么。”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
南岸冲着幸微微颔首,转头声地和医生耳语了几句。
幸只隐隐约约地听到了几个模糊的字眼。
他垂下眼,声地打开了己的手机。
等到医生终于离去,幸转过头,望向身旁舒了一口气的南岸。
“谢谢你照顾笙,”南岸坐到俞笙身旁,摸了摸他的额头,“笙身子弱,之前情绪太激动或者熬夜熬太狠了也会高烧好几不退......”
“你刚才说的药是这个吗,”幸忽然举起手机,冲着南岸报了一个药名,“治疗抑郁症的,是吗。”
南岸温和的声音忽然消失了。
幸静静抬眼:“不准备和说点什么吗,南岸教练?”
·
南岸沉默了许久,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你早就知道到了?”
幸摇了摇头:“没有,只是猜测。俞笙很抗拒和谈这一点,而且总觉得他的记忆......”
南岸忽然打断幸的:“你在笙最初退役的那段间找过他,是不是。”
幸慢慢点了点头:“是,但并没有找到......”
幸的声音在南岸悲伤又奈的目光中逐渐消失,他蹙了蹙眉:“怎么了?当生了什么?”
南岸有力地勾了勾唇:“你当然找不到。”
“退役后的前几个月,笙因为心理状况一直在医院接受治疗。”南岸低声开口。
幸的手指倏然攥紧。
旁边的南岸还在慢慢地说着:“他总是笑眯眯什么事都不放在心的样子,以致于一开始疏忽了......”
南岸忽然有说不下去了。
他沉默了片刻,缓缓揉了揉眉心:“反正等找到他的候,毫不夸张的说......他整个经处于一种濒临崩溃的状态了。”
南岸深吸了一口气:“带他接受了好几个月的治疗,有治疗可能太过强烈了......笙有一段间都一直恍恍惚惚的。”
南岸一边说一边看了幸一眼,幸垂下眼,手指意识地摩挲了一下口袋里的那枚戒指。
“后来笙出院的候,还是对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致,直到后来他开了直播,又碰到了你,情况才逐渐好转。”
幸忽然开口:“他最开始的抑郁症......是因为什么?”
南岸再次难过地笑了一下:“不清楚......甚至不知道两年前他就经在看心理医生了。”
——两年前,俞笙刚和苟筑签订竞业协议的候。
幸蹙眉,南岸再次深吸了一口气。
“就像也不清楚,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