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应声抬起头。
旁听席上一直暗暗紧张李好第一反应,竟然是还好俞笙有在认真听。
“没有什么了,”俞笙轻轻笑了笑,“严律师说全面。”
审判员点了点头,又转向被告那边。
被告方律师适时举手:“我有问题想要提问原告。”
他在得到审判员允许后转向俞笙,径直开口:“原告方代理人提,原告在签订竞业合时曾遭受相威胁,但没有示具体证明,我想请问原告,可否详细说明一下是种威胁?”
俞笙坐在原地静了几秒。
“苟经理......用我前队友相事情进行威胁,”俞笙垂了垂眼,似乎在忆着什么,低声开口,“具体情况苟经理想必清楚。”
他抬头望向对面神色难看苟筑:“请被告方代理人询问一下被告人,是否还需要我继续详细说明?”
苟筑神色阴沉地可怕,他冲着被告律师微微摇头,示意俞笙说没有问题。
被告律师也并不慌张,不紧不慢地进行到了下一个问题。
“我还想请问原告,刚才原告代理人提我方当事人多次对您进行电话骚扰,但我想请问,为您方给证据只有一份通话记录?”
俞笙没有说话,旁边严律师忽然拿拿了份录音笔,递给了审判员。
“这是一份我方当事人与朋友通话记录,发生在我方当事人被被告暴力伤害那天,从背景音可以听,被告人对我方当事人多次进行恶意威胁,甚至最后动手伤人——这个有后警察局案底为证。”
——那是时幸第一次带俞笙去医院那天,南岸和俞笙手机通话录音。
这个不在开庭前双方互换证据,被告律师神色间有些意外。
他头看了苟筑一眼,苟筑神情难看,低声说了句什么。
被告律师再次转向俞笙:“但这也并非原告代理人提‘多次电话骚扰’佐证,我方想请问原因,是为‘多次电话骚扰’,却只能提供一份相录音。”
这就属于有些咬文嚼字了。
俞笙忽然明了什么。
——苟筑可能隐隐约约知道这场官司他注定赢不了了。
所以他要尽己所能地恶心俞笙,让俞笙跟着他一痛苦。
俞笙轻声开口:“因为前几通骚扰电话时,我精神状态并不好,并没有想到要去录音。”
俞笙看到,对面苟筑满意地笑了起。
俞笙摩挲着手指上时幸给他戒指,忽然伸手,顶着苟筑诧异目光,从严律师那里抽了一份医疗证明。
“而苟经理也是知道这一点,我有相聊天记录存证,”俞笙抬起头,“我方推测,苟经理有故意利用此点嫌疑,肆无忌惮多次电话骚扰,甚至刺激我发病。”@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俞笙抬起头,望着对面神色不可置信苟筑。
苟筑了解俞笙性格,他知道俞笙怕亲近人替他担忧,所以什么事都喜欢往心里藏,不惜一切想要隐瞒。
所以苟筑才故意逼俞笙当众说。
俞笙忽然明,那天时幸故意让微醺知道这点是为了什么。
他望着对面笑容僵在原地苟筑,桃花眼弯了弯。
可惜现在已经不再是从前了。
——他怎么可能再让苟筑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