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了缺氧头疼。”
俞笙顿了顿。
他似乎轻轻地吸了一口气,慢慢偏过了头。
时幸只见俞笙哭过两次,这是第二次。
但每一次无一例外都是格外安静的。
时幸叹了一口气,他伸手将俞笙眼角的湿润抹去,下一秒,却感觉又有液体落在了他指腹间。
时幸顿了顿,慢慢收回手。
俞笙似乎有不好意思。
他眼睫颤了颤,垂下眼,轻轻地吸了一口气:“没事,就是刚做了个梦绪不太对.......我缓缓就好了。”
时幸道俞笙没有说实话。
——他神间分明交织着无措释然。
但他也难得没有揭穿,而是不急不缓地揉按着俞笙的后腰。
他盯着俞笙,眼眸微深。
眼尾微红的青年努调整着自己的绪,没有意识到面前的人正离他越来越近。
下一秒,他脸颊间忽然一暖。
有温热的触感一点点上移,顺着他侧脸的泪痕慢慢划过,最后轻缓地落在了他眼尾。
——时幸在一点点吻掉他的泪水。
俞笙整个人控制不住地颤了一瞬。
他有狼狈地侧过头,试图躲开:“时幸!”
时幸不答。
他似乎直起身看了俞笙秒,然后又骤然低下头。
俞笙感觉原本轻柔落在他眼尾的双唇忽然重了起来。
他闷哼一,无意识地迅速眨了眨眼,再次落下一滴泪来。
然后毫不意外地被时幸慢慢吻去。
俞笙浑身发软,脸上却烧得通红。
“我不是.......我没想哭了。”俞笙有狼狈地开口,“我只是.......”
“你只是累了。”时幸低开口。
他放在俞笙腰间的手微微使,俞笙腰部骤然紧绷,他腰|肢微抬,不过一瞬又重重落下。
“之前的事南岸他们都道了,”时幸手指不紧不慢地揉按着,低安抚着他的绪,“那不是梦,你不用担心。”
“再睡一觉吧。”
俞笙攥着时幸肩膀的手指蓦然收紧。
理性的泪水再次从眼角瞬间涌出,俞笙却无暇顾及。
他眼神有失焦,腰部下陷,沉沉地吐出一口气。
然后眼皮微垂,近乎精疲尽地睡了过去。
时幸没有再说么。
他撑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床榻间神苍白的人,半晌俯下腰,终于在俞笙唇边落下了一个吻。
“晚安。”
·
俞笙再次醒来的时候,绪已经稳定很多了。
但他似乎有不敢看时幸,匆匆忙忙地翻身试图用被子将自己埋起来,然后又后后觉地意识到,这是时幸的床。
掩耳盗铃的狐狸整张脸再次红了。
时幸低一,将人从床铺间刨了出来,不紧不慢地递过一套衣服。
依旧埋在被子间的人咬了咬牙,深吸了一口气。
然后下一秒,时幸便看着凌乱的被子中忽然伸出一只白皙的手,直接抢走他手里的衣服,又再次缩了回去。
时幸实在没忍住低了起来。
缩在被子里的人耳尖通红。
不过好在到底是心结终于解开,俞笙整个人状态肉眼可见好了不少。
别扭了一会,便再次恢复了以往眯眯的神。
中国队成功晋级亚运会总决赛,而最后一个决赛名额,将于今天在俄罗斯战队和日本战队间产。
俞笙在酒店打大厅间转了一圈,不出意外地撞见了正准备往外走的南岸。
“南岸哥这是去哪里?”俞笙眯眯地凑上前,明故问,“是准备去看Uriel的比赛吗?”
南岸愣了一下,他耳尖似乎有发红,神间划过一丝不自然。
他点了点头,又欲盖弥彰地补充了一句:“咱们下周总决赛的对手肯定会从他们其中一个产,我提前去看看,了解一下他们的战术打法。”
俞笙意味深长地“哦”了一,也不揭穿。
“那我和南岸哥一起去吧,反正晚上训练,己彼,百战百胜。”
南岸有哭不得地转过身。
他还没来得及说么,便看见面前的人狡黠地眨了眨眼,转身向身后走去。
“我去找时队长和我一起去,一会场馆里见,南岸哥。”
南岸有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但他对俞笙向来脾气好到不行,只点了点头,转身向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