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七回:当说客仙姑说条件, 为亲情老汉被招安
老连忙赶到虚仙姑的袇房,老远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药味!
她伤的如何?
老心急如焚,赶紧下马, 跑进袇房院落, 看在院中仙姑正在挥着扇子熬药,只一个房间的窗户是亮着的,里还隐隐传来女子的呼痛声!
“好疼啊!大夫,您轻一点!”
老顾不得什么,推门而入, 直冲卧房。
不知他进去之后, 身后的房门被关,还锁。
虚仙姑端坐在罗汉床, 床的炕几摆着一罐打开的膏药, 散发着浓郁的药香, 但是仙姑并不像受伤的样子,面色如常。
虚仙姑说道:“你果然没真的离开北顶。”
老就是王老汉, 他一副普通老农的打扮,在北顶附近买田地和农舍, 表面看, 和普通农户没区别。
王老汉这明白自己钩,他回想要走,看到魏崔城抱着剑, 立在门口,拦住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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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江独钓和陆善柔也从屏风后面走出来。
王老汉的目光落在窗户。
陆善柔说道:“窗户已经被封死, 打不开的, 而且李捕还牵着猎犬在门外守着,他把房门锁。”
王老汉冷冷道:“好一个请君入瓮之计, 我一把年纪,斗不过你们这些晚辈,真是后生可畏。”
陆善柔听出王老汉话语里的心酸嘲讽之意,说道:“是因你牵挂虚仙姑的缘故,人软肋,身不由己,否则,我们就是踏破铁鞋,也找不到你。”
王老汉问:“你们兴师动众引我出来,要做什么?”
陆善柔拿出一把算盘,一场抄写的数字密码纸,“跟我们合作,铲除算盘刺客这个毒瘤。”
王老汉哈哈大,“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不见棺材不落泪。陆善柔从烧香包里拿出一根寿字簪子,和采花大盗的通缉令,说道:
“是不是帮你想什么?采花大盗也是算盘刺客,此人贼心不改,以为京城地界是个灯下黑的地,这里的人加富,盯我的师姐。是你把他逼走,还给师姐送匿名信示警。”
王老汉依然不松口,“这?那我要好好感谢他,救我的女儿。”
虚仙姑见他油盐不进,说道:“谢谢你,我之前的确不知道你为我,都做些什么。当陆善柔跟我说出真相时,我很愧疚,我那么对你,你还是……还是一如以往的对我好。”
硬不得行,就得来软的,虚仙姑竭尽全力帮助师妹,利用亲情,把王老汉拉入我阵营。
果然,证据当前都面不改色的王老汉听到虚仙姑的道歉,花白的胡须微微颤抖来,说道:
“你……我……你我之间……不必道谢,都是应该的。身为人父,不能相认,你因出身的缘故,断情绝爱,舍弃红尘之念,不能像普通女人那样享受天伦之乐,嫁人生子。”
说到这里,王老汉声音都哽咽。
虚仙姑说道:“我把自己嫁给北顶,我觉得很幸福,我的选择其实很适合我,女子并非只嫁人生子这条路可走。以,你不必自责,老太太在时,她也是支持我走自己的路。”
一提老情人,王老汉表情复杂,又怒又悲,又情难自已,“她……她一生最爱的只自己,永远不会委屈自己,她也是这样教你的。”
王老汉很矛盾,赵老太太若不是这种利己现实的性格,他根本没机会爬床,也当不三通镖局的总镖。
他一生最风光、最快乐的部分来源于此,最落魄、最伤心也是来源于此。
虚仙姑从罗汉床站来,走到王老汉身边,“我和老太太不一样,我们各行各的道。老太太总是说,钱是红尘俗世里最大的神,她把赚钱当成修行拜神。”
“我的神,永远都是碧霞元君。”
王老汉苦道:“对于你们是不一样,但是对于我,没什么区别。你对待我,就像她对待我的态度一样。时间到,就想让我离开。”
心酸啊,王老汉希望能够像红尘其他男子一样,享受妻子和女儿的陪伴和爱,被她们崇拜,被她们依赖。
但赵老太太和虚仙姑都是超脱红尘之人,她们走的路跟王老汉不一样,注定是陌路人。
但是现在,必须拉拢王老汉。虚仙姑说道:“北顶这把火是我放的,我需要你,但不知道如何找你,以出此下策,本来只是想试一试,没想到你真的来,还来的那么快,我……很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