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一刻,透过垂下的绿影纱,看到了池塘里全部都是红色的睡莲花!
这一幕,和她梦境里何其似!
五指山,红莲花。
“善柔?”魏崔城轻轻叫她。
“哦。”陆善柔回过神来,按捺住内心的激动,给徐琼行礼,“诰封宜人,魏门陆氏,见过徐太保。”
徐琼退休后,弘治帝封了他为太子太保,能再叫徐尚书了,毕竟现在的礼部尚书是李东阳李阁老。
“三位请坐。”徐琼吩咐管家:“看茶。”
徐琼对陆善柔说道:“看来陆宜人喜欢红莲花。”
陆善柔说道:“这一池睡莲花开的真漂亮,赏心悦目,难得的是,入目处皆是红莲似火,没有一支杂色睡莲花,好像一团团火焰在无穷碧叶里燃烧。这是怎么种出来的?”
徐琼笑道:“其实简单,先种下一池睡莲花,等到开花的时候,只要发现是红色的花苞,就立刻连根剪掉,就这样等到花朵开放时,就只看见一池红莲,无杂色。”
陆善柔说道:“我明白了,就像射箭一样,先射箭,然后以箭为中心,在箭周围描红,如此一来,看上去就是箭箭都射中红心!知道的人觉得箭术出神入化,其实是哄人的。”
徐琼头,“嗯,就是这个道理,陆宜人真是冰雪聪明,愧为是陆青的女儿啊。”
陆善柔说道:“原来徐太保知道我啊。”
徐琼说道:“我去年秋和夫人一道回京,就住在这里,虽说我早就远离朝政了,但是什么郑旺妖言案、西四牌楼多出的人头案、棋盘街赵家楼血案,林林总总,都了几耳朵,因此知道陆宜人破案的本事,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敢当。徐太保真是折杀我也。”陆善柔话题一转,“敢问太保,为何独爱红莲花?”
徐琼说道:“《爱莲说》上讲到,‘出淤泥而染,濯清涟而妖,中通外直,蔓枝’。我尤其欣赏红莲,是因荷叶都是绿的,莲花都是红的,红配绿是绝色,睛就像被清水洗过一样,是舒爽,尤其是我年纪大了之后,老昏花的,看什么都模糊,唯有这这种大红大绿的颜色,看得最舒服。”
“过,你们拿着牟斌的名帖找我,会只是问我为何喜欢红莲花吧?”
陆善柔依然扯虎皮拉大旗,说道:“感谢徐太保对锦衣卫衙门的配合,我们遇到了一个案子,有几个问题需要徐太保为我们答疑解惑。”
其实只是陆善柔自己查旧案,跟锦衣卫没关系,但她若是说实话,徐琼根本会见她。
徐琼白发白胡子,穿着玄色广袖道袍,看起来像个像个仙飘飘的老神仙,说话和,“陆宜人请问,老夫知无言。”
陆善柔说道:“张夫人在家吗?此事跟张夫人也有些关系,最好是两位一起回答。”
徐琼说道:“夫人一早就宫了,夫人的婶娘金太夫人身体好,缠绵病榻,夫人经常宫,陪金太夫人说话解闷,端茶喂药。”
“哦,张夫人真是一片孝心。”陆善柔说回了正题,“徐太保家里是是有个叫做如的丫鬟?她是顺八年府当丫鬟的,那时候只有十岁,是个灶下婢。”
徐琼了,“哦,是有个叫如的丫鬟。她后来跟着我们去了南京,长大后,我的亡妻给她配了家里的小厮成婚,她成了管事娘子,后来小厮死了,她成了寡妇,没有再嫁,一直在家里当管事娘子,直到……直到……”
“唉,如平时是个老实本分的,亡妻器重她,灶上的事情都是她管着,一应账目什么的,也都交给她。后来,亡妻去世,家里操办丧事,正是最需要她的时候,她却消失了。”
“后来,查到账目对,她那些年知道贪墨了好多银钱,估摸就是携款潜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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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善柔问:“如是逃奴,还贪了银子,徐太保没有报官捉拿逃奴归案吗?”
“没有。”徐琼摇头说道:“如在我们家干了二十六年,一直勤勤恳恳的。二来,亡妻生喜欢她,这么多年,算是半个家人了。三来,我觉得钱财乃身外之物,破财免灾嘛,其让一个居心叵测的人在身边伺候,如让她吧。所以,我并没有报官,丢钱财无所谓的。”
对于这个回答,陆善柔并没有外,她面色如常,继续问道:“原来如此,敢问徐夫人是在何年去世的?”
徐琼说道:“弘治三年。”
看来如是在弘治三年徐夫人去世之后失踪的。
徐夫人喜欢如,那么如当时属于正妻这个阵营。
陆善柔继续问道:“如有个亲弟弟,叫做李大壮,弘治四年,他说徐太保一家已经回京城了,就去了府上,赎回姐姐,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