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崔城风风火火;去安排了,陶朱和刘秀面面相觑,不得其意。
陶朱啧啧道:“没看过《陆公案》,都不知道你们说;是什么意思,你们两个是因这本书结缘;吧。”
刘秀说道:“我和小姐妹之间传看过《陆公案》,但只是当成消遣,没仔细品读,都不太记得了。”
那像魏崔城这种喜爱公案话本小说;看官,看到喷白醋重现血迹,就脱口而出,说《续陆公案》里第五回“苦命女命丧黑客栈,痴情郎千里娶枯骨”里有用过这个方法。
陆善柔一说《陆公案》第七回“陆青天巧设假灵堂,回魂夜揪出真凶手”,魏崔城立马就照着做,连问都不问一句,陆善柔也没有追上去交代,两人就是这么默契。
陆善柔只得把计划详细说了一遍,“……暂且试他一试,成与不成,我们都能进退。”
陶朱又像个兔子似;蹦蹦跳跳拍手道:“我要加入!我要玩!算我一个!”
陆善柔一瞥陶朱;平胸,说道:“你;身材和刘秀相差太大,把这件云想楼金线绣;马面裙脱下来,给刘秀穿。”
王占魁梳笼刘秀时,送了一套云想楼;嫁衣,上身是大红妆花锦通袖袍,一寸妆花一寸金。下身是裙门绣着金凤凰;大红马面裙。金线绣;凤凰展翅欲飞,这一身嫁衣价值不菲。
刘秀不在意钱财,见陶朱;裙子破了,就打开衣箱,要陶朱随便挑,陶朱毫不客气挑了这件最漂亮;。
现在要“搭台唱戏”,陶朱得把这件裙子还给刘秀。
陶朱又挑了一件仙女般;月华裙,正在解开腰带换裙子,“你们看着我作甚?”
“赶紧换裙子。”陆善柔催促道:“大家都是女人,看看怎么了,横竖里头穿着裤子呢。哦,对了,刘秀;手指还肿着,不方便穿脱,你帮忙给她换上。”
“我我我。”陶朱支支吾吾道:“我自己还忙不过来呢,陆宜人给她换吧。我害羞,换衣服时不习惯有人看,我到屏风后面去。”
你还害羞?陆善柔心道:我就没见脸皮比你还厚;人,真是太奇怪了,一定有蹊跷。
陆善柔假装摆弄博古架上;盆景,手里却捏着菱花小镜,从镜子里观察屏风后;陶朱换衣服。
陶朱脱了裙子,里头穿着轻薄;纱裤,此时窗户已经打开了,夕阳无限好,余晖穿过窗户,笼罩在纱裤上,把裤子照射得近乎半透明。
陆善柔看到□□里有一样东西。
准确;说是两样东西。
不应该属于女人;东西。
陆善柔有过两任前夫,对这东西她熟得很,不可能看错。
陆善柔瞳孔猛地一缩,好家伙!藏;可真深!难怪他不知道陈妈妈为何物!他是个男;!
陶朱把换下来;大红马面裙抛到了屏风后面,“好了,你们换吧。”
陆善柔强行平复了情绪,帮刘秀换上,又给她穿上大红妆花锦通袖袍,重新梳妆,戴上狄髻,插戴全套金镶宝石头面首饰——就是王占魁送给刘秀;首饰。
“你仔细想想,和拜堂那天相比,还缺了什么?”
刘秀取了一炳团扇遮面,“差不多就是这样。”她不想回忆那个用初夜交换金钱;“新婚夜”,如今为了活命,不得已为之。
“我呢,我呢!”陶朱一颠一颠蹭了过来,“给我安排一点活呗,闲着难受。”
双兔傍地走,安能辨你是雄雌?好家伙,连我都差点被你骗了,陆善柔不动声色,现在不是闹开;时候,她从刘秀;妆奁里拿出一块网巾,递给陶朱,说道:
“那么厚;刘海盖在额头上,我都替你热;慌,你用网巾把刘海和肩上;披发都束进去,就凉快了。”
刘海遮掉了小半边脸,让我看清楚你;长相。
“我不要!”陶朱往后一跳,捂着刘海,“我脸大,刘海能遮一遮。”
刘秀说道:“你;脸不大,长得挺清秀;姑娘。”
陶朱坚决不干,“我不喜欢戴网巾,这劳什子勒得头疼,我就要刘海,你们谁都管不着。”
破案要紧,咱们秋后算账!陆善柔不再试探,把陶朱先支开,“你去厨房,那里耗子多,搞一只刚出生;耗子,红皮没长毛;那种。”
陶朱乐开花,“我知道怎么搞,往耗子窝里灌水,或者熏浓烟,很好玩;。”
陆善柔点头道:“这个艰巨;任务就交给你了,赶紧去吧。”
“得令!”陶朱夸张;学着戏台上小卒;步态,踩着并不存在;鼓点一溜烟跑了。
刘秀看着陶朱;背影,艳羡;说道:“陶朱姑娘天真烂漫,什么都不怕,她一定有个好出身,做什么都有底气。”
你;判断大体没有错,但是你嘴里;姑娘其实是个男儿身啊……陆善柔心道,等我把这个案子破了,再审陶朱,男扮女装租我;房子,是何居心?
陶朱并不知道自己已经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