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傍晚,易初和苏清越将家里的地锄完之后,返回家做饭。
易初炖了个羊排萝卜汤,然后讲大白菜什么的塞进去,又是一锅炖。
至于赤心的……
苏清越和易初一样,换到北洲寒冰城,给她屯了一盆的海鲜辣卤。
饭菜做好,夕阳还未落。易初将家里桌椅搬到院子里,借着天光,看着天边晕染的彩色晚霞,准备吃饭。
那两个在后山忙活的人,闻着味撒欢地跑回来了。
赤心一进家门,就直扑她的狗盆:“呜呼,是辣卤!娘亲真疼我!”
她全身脏兮兮的,手脚都是泥巴,一进门泥腥味扑面而来。
眼见着她就要扑到狗盆,易初端着羊排汤就是一脚急刹,一手端着羊排,一手拎着她的衣领,直接将她往浴室里扔:“将你那爪子给我洗干净!”
“别一天天跟个狗似的,狗都比你爱干净!”
她将小赤心往浴室里一甩,直接让她一屁股蹲坐在浴室湿冷的地上。
小赤心连忙举手抗议:“我才不是狗!狗吃粑粑,我爱干净,我不吃!”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葫芦瓢舀水,往自己身上哗啦啦地倒:“哼哼哼,我看你就是不疼长子,要疼幺儿了!”
嘿,她还有脸说,她家就一个孩子,哪来的幺儿。
易初放下羊排汤,转身进了浴室,一把将她拽起来,对准她的屁股就是啪啪一顿揍:“你还有理了!”
“你天天跟你师姐出去,混的浑身是泥!来得时候说是想祖母,现在可好了,你简直在后山玩疯了!”
小赤心被她揍得“哎呦”直叫,衣领被易初拎着,她只能蹬着小腿风火轮似地沿着易初绕,嘴上还逼逼逼:“你和娘亲不也爱玩嘛。”
“堂堂神尊回家种田,我都没说什么呢!”
“再说了,我这个年纪,爱玩点怎么,我们小孩子就是这样的!”
她是真的没长大,过了百年都是婴儿时期的奶声奶气。
易初被她顶嘴顶乐了:“嘿,你小丫头还会顶嘴,我今天就收拾你!”
她啪啪又是两下。
可能是用了点力道,将孩子打疼了。
小赤心嗷嗷叫:“嗷呦哎呦……娘亲……娘亲……救命啊娘亲……”
“你老婆在打你的亲亲女儿了!”
苏清越正搀扶着秦清走出院子,听到女儿的声音,淡淡说了一句:“你挨揍也是活该的,你母亲和你说了几次了,吃饭要洗手,不要天天把泥巴带回家里。”
“你不听,自己找罪受,谁也救不了你。”
易初有老婆撑腰,那可真是硬气到不行。她“啪”地又打了一下:“看到没有,你娘都说你了!”
喊娘没用,她娘是个老婆奴,早就该明白的。
小赤心改喊为嚎:“哎呦!奶奶!救命啊奶奶!孙儿要被打死了!”
她那小奶嗓,鬼哭狼嚎
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
秦清听着心疼,忙对易初道:“阿初啊,你打那么两下,她该长记性了。”
“你先让她洗手吃饭吧。”
丈母娘发话,易初连忙接收:“好咧娘。”
她放下赤心,伸手指着她的鼻尖警告道:“快把你的狗爪子给我洗干净,过来吃饭。”
“再有下次,我还揍你。”
小赤心哼哼唧唧地还很不情愿:“知道了知道了。”
易初见她学乖了,才走出浴房。
她刚走出,小赤心就一边啪嗒啪嗒地踩水,一边对着她的背影扮鬼脸,阴阳怪气道:“快把你的狗爪子洗干净……略略略,我是狗,你是什么……”
“大狗子嘛!”
易初听到她的声音猛然回头,定定看着她。
小赤心连忙收手,两手背在身后,装作若无其事的“嘘嘘”吹口哨。
心虚,很心虚,口哨根本吹不响。
又怕挨揍,又嚣张。
易初看了她一眼,转过头朝庭院走去。
她一边走一边忍不住扬唇笑了起来。
苏清越扶着秦清落座,转过头见她笑着走来,在她识海问道:“逗小孩子玩好玩吗?”
易初开心得要命,与她道:“好玩,下次你也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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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吃饭。
赤心吃了两大米饭,干了两大碗羊排汤后,开始风驰电掣地夹着自己狗盆里的食物,埋头干饭。
正所谓食不言寝不语,但易初看着给秦清夹菜的苏清越,又看看魂不守舍的陆阿芜,轻咳了一声:“阿芜啊……”
陆阿芜迷蒙抬头,看向易初:“师父?”
易初清了清嗓子,立起了一点威严:“怎么,师父今天做的汤不好喝吗?”
陆阿芜反应过来连忙摇头:“没有没有,师父做的东西可好吃了!”
“我最爱吃!”
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是真话,她连忙用筷子扒饭,迅速扒了一大碗白米饭。
易初哑然失笑,索性直入主题:“好了,别吃大白饭了。你和我说说,你和那个云蕴姑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咳咳咳咳……”
易初话音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