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花辞而言很重要。
“她是谁”根本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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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浸月回到住处,摘下帏帽,打了声哨就进了屋。
一匹棕色的马从远处哒哒哒跑来,等在门外。
放好包袱,江浸月接了两杯水吨吨喝完,换了顶帏帽,准备出发时愣了一下。
没看见皎皎的身影。
江浸月仰天长叹,懊悔不已。
难哄!难哄!
小满我啊,碰上大麻烦喽!
脑袋往墙上撞了两下,江浸月头也不回,叫上大马儿和大猫儿走了。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有愁明日再说!
话虽如此,没接到皎皎,江浸月一路上都在担心是不是忘了孩子,给孩子气跑了,在阿杳耳边嘟嘟囔囔一路,“咋整啊,咋整啊阿杳,你要不替我哄哄她。”
奔驰中的阿杳回头睨她一眼,对上江浸月眼巴巴的目光,又冷漠地扭回去。
江浸月:“……”
阿杳:别看我,我也只是一直小猫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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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辞我把马带来了!快来见见高高!”未见江浸月其人,先闻其声。
花辞听见声音,赶紧咀嚼两口嘴里的东西准备打招呼,一不小心噎住。
蕤旌树下,花辞手里拿着半块绿豆糕艰难下咽,和皎皎干瞪眼。
一路上担心皎皎被气跑,正惆怅该怎么哄,现在看来事实是因为她太贪玩刚刚回来的江浸月:“……”
舀完水准备自救,却直愣愣看到和阿杳并排站着,腿还没大猫长且名叫“高高”小矮马的花辞:“……”
皎皎看到江浸月主动凑过去,动作十分谄媚,干了坏事一样。
她主动躺下露出肚子,江浸月悬着的心放下,挠挠小猫软乎乎的肚皮,问她:“皎皎偷跑去哪里玩了?这么晚才回来。”
小猫咪怎么会回答,她舒服地眯着眼享受,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花辞艰难把水灌下,放下杯子开始咳嗽。
江浸月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别激动别激动,一块绿豆糕而已啦。”
花辞泪眼婆娑,艰难开口,“真的叫……咳咳……高……咳高……吗?”
江浸月嘿嘿嘿笑出声,“对啊,缺啥补啥嘛。来高高,打个招呼。”
花辞:“……”
好吧,他接受这个设定。
花辞慌忙把剩下的半块绿豆糕塞嘴里,就着双生石洗手。
小矮马颠颠颠走到花辞身边,远看比普通马较小可爱很多,近距离之下也没有小到夸张。
阿杳腿长身子短,高高身体则很厚实,肩高到花辞胸部,头顶比花辞略高些,阿杳也差不多是这个高度。
但他沾了光脖子长的光,比阿杳要高上一拳。
花辞对上阿杳的眼睛只需要眼神上挑,高高不愧取这么个有先见之明的名字,若想对上他的眼睛,得微微仰头。
可它俩站在一起时,高高的腿短得令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