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家一听,惊恐万分,连连求饶,“想来上次他受了这么重的伤,说不定已经曝尸荒野了?”
“哼,那慕辞烨是何等人,就算受了伤也不至于丧命,你们赶紧继续去给我追查,一定要把人给我找到!”神秘人声音阴冷的命令道。
慕辞烨!
听到这个名字,梁茹榕顿时感到脊背发凉,倒吸了一口冷气。
难道慕辞烨就是因为被这群人追杀,才倒在山里的?
而且听这个神秘人的意思,他们还是不打算放过慕辞烨,一定要将他置于死地才肯罢休!
“是!我们一定全力追查!”庄家着急的应了下来,带着人转身离开了院子。
梁茹榕听见脚步声,赶紧躲在了榕树后面,目送着这群人离开后,她才重新走了出来,只是那个神秘人早已不知去向。
她不敢在镇上逗留,买了东西就匆匆回家去了,一路上,她都在提心吊胆,看起来这群人都是冷血无情的职业杀手,那慕辞烨岂非时时都处在危险之中。
而另一边,管家带着刚刚捡回一条命的公子回了孙府。
孙夫人看着一脸憔悴的儿子,喜极而泣,“我儿真是福大命大,这都是孙家的列祖列宗保佑啊!一会儿我定要去祠堂烧上几炷香好好感谢一下列祖列宗!”
“夫人,这次公子能化险为夷,全靠一个姑娘妙手回春,本来连济世堂的大夫都说公子的病治不好了,结果那姑娘给了公子一种药,公子吸了两口便好了。”管家一边说着,一边把那个小药瓶递了过去。
孙夫人擦了擦眼泪,接过药瓶仔细研究了起来,“天下当真有这样的奇女子?只是这药古怪的很,以前从未见过……”
她拿着那药瓶摆弄了许久,也没有将瓶子打开弄明白里头的构造到底是什么,她又喊来了几个仆人,在众人的一番鼓捣之下,也没人能发现其中的关窍所在。
“夫人,要不要我拿着这药瓶到外头去问问?”管家上前提议道。
孙夫人细想片刻,摆了摆手,“不必了,只要那人真的能治好公子的病就好,万一咱们冒然去调查,坏了神医的规矩反倒不好……”
“对了,那神医不是说几日后要我们带着公子到梁家村去吗,你提前去备好一份厚礼,到时候一并带过去。”
管家弯腰点了点头,“是夫人,此事我一定会办妥的。”
孙夫人看着手里的药瓶,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自从前几年自己的儿子病了以后,她便日夜悬心,奈何请了多少名医仙师,始终无法根治,如今总算觅得了一线生机,她怎能不欢喜激动。
日落西山之前,梁茹榕总算是回了家,一进门就看见慕辞烨坐在院子里优哉游哉的喝茶,她皱着眉走了上去。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在这里喝茶?”
看着她一脸凝重的模样,慕辞烨疑惑的放下了手里的茶盏,抬头询问道:“出什么事了?”
梁茹榕便将自己方才的所见所闻一一告诉了他,同时压低声音问了一句,“你跟赌坊那些人是怎么认识的?那个神秘人为何要追杀你?”
闻言,慕辞烨眼中蓦然闪过一道冷光,他站起身沉默的在院子里来回走了片刻,才淡淡的开口。
“这件事与你无关,你放心,我不会连累你们的。”
短短几个字却刺痛了梁茹榕的心,她明明是好意来关心他,而他非但不领情,还误会自己是怕被他连累?
她眼中的不安顿时化为了生气,咬着牙吐出一句,“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说完,抱上买回来的东西转身去了厨房。
慕辞烨看着她愤然离开的背影,有心想上去解释一二,但想着自己如今情况特殊,让她少知道一点,或许才能更好的保护她。
直到晚上吃饭的时候,梁茹榕这口气也没有消下去,坐在那里一声不吭的扒拉着饭菜。
赵秀娘察觉她情绪不对,关心的询问道:“茹榕,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梁茹榕垂着头说。
旁边的慕辞烨也是一言不发,这更加让她心里闷闷不乐,干脆放下筷子回房去了。
赵秀娘和梁大山皆是一脸疑惑,“这孩子今日是怎么了?”
“大叔大婶,你们别担心,我给她送点饭进去。”说着,慕辞烨起身往碗里夹了一些饭菜,给梁茹榕送了过去。
他站在门口敲了两下,里面烛火摇晃,不见一点回应。
“我知道你还没睡,先把饭吃了吧。”
过了一会儿,里面才传来梁茹榕闷闷的声音,“我吃不吃饭与你无关!”
慕辞烨知道她还在跟自己赌气,只好把饭菜放在了外面的桌子上,转身离开了。
屋里,梁茹榕听见他越来越远的脚步声,忍不住推开了门,却只看到那一碗丰盛的饭菜。
不知为何,她的心里突然觉得空落落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还是自己的期待落空,她才感到莫名的难过。
因为之前梁淑玉陷害梁茹榕一事,她在村里人心中的口碑大跌,不管走到哪里,都会被人戳着脊梁骨指指点点。
梁淑玉受不了这些人异样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