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大家都钓到了鱼。

“行了，太冷了，先回去吧！”秦子墨说。

“好了好了，我们把网收了，回家让爹做鱼给我们吃！”秦书晏站起来。

梁茹榕看着秦家三兄弟和慕辞烨一起拉上了渔网。

“好奇怪，今天的网好重。”秦书晏道，“这个网眼没那么大，应该捕不到什么大鱼吧？”

梁茹榕盯着不懂被拖上来的渔网，隐隐约约看到了一只人脚。

梁茹榕往后退了一步，拍着慕辞烨的肩膀，指着隐约有人脚的地方，大喊，“网上挂了个人！”

其他人一听，加重了手上的力度，更快地把渔网拉了上来。

梁茹榕看着一点点被拉出来的尸体，直到尸体的腰身出现，让他才看清是一具有些浮肿的女尸。

把女尸打捞起来后，秦书晏赶紧叫来了官兵，把女尸运回了官府。

很快，女尸就被一个老头认领了。

老头是城里靠着卖蒸馍为生的，死去的女生叫虎妞。

他经常带着虎妞出门去卖蒸馍。

今年虎妞刚满十四岁，就领着一个看起来不正经的男子回来说，她要嫁给那个男子。

老头一眼就看出这个男人不是什么正经人，于是把男人轰了出去。

那一次，虎妞和老头第一次吵架，老头被气地晕了过去。

等他醒来的时候，虎妞已经不见了，还拿走了老头全部的钱。

而仵作简单地检查过虎妞的尸体，就得出了是他杀的结论。

老头泣不成声道：“虎妞不是和那男人私奔了吗……怎么会被杀呢……”

仵作对秦子墨道：“大少爷，女尸的心脏不见了。”

在场所有人的眉头一皱。

“老人家，你细细告诉我，你虎妞带回的男人长什么模样。”

老人一边说，秦谦就在一边画，等老人说完，秦谦也就画完了，并问老人：“是长这样吗？”

老人一看到那男人的画像，激动无比，连连点头称是，眼神中全是悲愤。

落雨城一直都是会登记从冬日开始离开城中的人。

因为冬日里离开的人也少，秦书晏叫来城门守卫，一问就知道男人有没有离开落雨城。

答案是没有。

如果男人没有易容，那么他现在就应该还在城中。

秦书晏立刻下令封城，不允许任何人出城。

“开始为什么会有人杀了人之后不跑，还留在城里呢？”梁茹榕不解地挠头。

在其他人心中，这也是一个疑问。

还有，女孩的心脏去了哪里呢？

与虎妞私奔男子的画像，很快就被张贴在落雨城的大街小巷中。

路过看到的居民议论纷纷。

很快，就有一个中年妇女泣涕涟地来到衙门前。

“还请秦大少爷为我的女儿做主啊……”妇女跪在地上，眼泪止不住地落下。

秦子墨道：“发生什么事了？”

妇人擦擦眼泪，说：“半年前，我女儿燕子带回来一个男人，说要嫁给她，本来我和她父亲见那男人一表人才，是个读书人的样子，便也同意了……哪曾想……呜呜呜呜……”

妇人说着说着就又落了泪。

梁茹榕站在一边听得心急如焚。

“那日我和孩子他爹做完农活回去，发现家里一片狼藉，值钱的东西都没了，我女儿还留了一封书信，说是和徐公子去其他地方挣什么钱去了……到现在，也杳无音讯。”

慕辞烨在一旁开口问道：“那个徐公子……是长画像上那样吗？”

妇人摇头：“不是，但是眼睛特别像。”

慕辞烨扬眉，和梁茹榕对视一眼。

不出意外，徐公子和虎妞带回去的男人是同一个。

只是戴了人皮面具。

秦书晏了解完了妇人口中关于燕子和徐公子的情况，叫她回去等等消息。

梁茹榕别的不说，一个人戴没戴人皮面具，她一眼就能看出来。

于是她主动道：“秦大哥，我对人皮面具很熟悉，而且我才到这里，其他人想来不怎么认识我，不如这几日我便在城中转一转，看看有没有戴面具的。”

也算是报答落雨城的庇护之恩。

梁茹榕愿意帮忙自然是好，秦子墨感激的点头。

于是梁茹榕带着梁茹柳就和慕辞烨一起，悄咪咪地搬出了秦府，找了一家客栈住下。

为了不暴露，梁茹榕和梁茹柳都易容成了男子，

小二带着梁茹榕他们往房间走，一边道：“几位要的房间在这儿了，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

慕辞烨打量了一下房间，还算是干净整洁。

梁茹榕叫住了小二：“诶，小哥，我问一下，我今天进城看到城墙上贴的告示是怎么回事……那男人犯事了？是你们城中的人？”

小二也是个八卦的。

他摇摇头，然后神秘兮兮地凑到了梁茹榕的身边，低声道：“城中最近捞起一个女尸，心脏都没了……跟一年前死的那个青楼薛雪儿一样，心都不知道去哪了。”

“薛雪儿？”梁茹榕眉头一挑，“没找到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