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四阿哥来请安的第四十七天(1 / 2)

琇莹最后也没敢真把眼前这人从床上踹下去,不过她叫了水,而且要的是冷水。

给两个娃娃取名这事虽然最后拍板的人是皇上但皇上都来问她的意见了,那她当然要好好想想,说不定皇上就真把她想的名字选上了呢。

端水进来的人是萍儿,因为她要的是凉水,所以萍儿来得极快。

如果来的是芙儿,她恐怕拼着被责罚也要抬头看看,来的是萍儿就不一样了,这丫头十分害怕自己会看见什么不该看的,所以把头埋得极低而且走得飞快。

都这样了,这小丫头还没忘了自己是来做什么的,还问她当真要凉水吗。

她一听这话就知道萍儿这是想歪了,脸立马就红了。

不过她要的的确是凉水,她想让自己尽快清醒过来,最好也能给皇上醒醒神,让他知道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又是不是说这种事的时候。

琇莹打的就是既然你不让我好过,那你也别想好过的主意,所以她开口了:“万岁爷,您要不要净个面醒醒神。”

“不了,不用了,朕平日里都是这个时辰起,朕清醒得很。”

玄烨本来还在被一声千回百转的万岁爷弄得心花怒放,听见乌雅氏后面的话他心里的花立马就败了,想也不想便道。

虽然梁九功有时候也会叫他万岁爷,可太监叫的和后宫妃嫔们叫的意思怎么能一样。

梁九功这么叫他,是在叫主子爷,后宫妃嫔这么叫他,是在撒娇。

从乌雅氏发一次承宠算起都快过去一年了,这还是乌雅氏第一次跟他撒娇,他怎么能不心花怒放呢?

乌雅氏要是只叫他一声然后什么都不说那就真的只是在撒娇,偏偏她还说了后面的话,这就不光是在撒娇了。

要他说,乌雅氏这是在埋怨他,怨他昨晚把她折腾得那么狠,今早又这么早就把她叫起来了。

他承认,跟乌雅氏在一块儿时他的确要比跟其他后宫妃嫔在一块儿时要孟浪些。

谁让她哪儿哪儿都软又这么听话呢,他难得遇见了个这么合心意的人,也不能怪他总是把持不住不是。

他也承认他平时其实起得没那么早,可这不是要商量给两个小娃娃取名的事吗,起来得早些不是应该的吗。

虽然他觉得理应如此,可多少还是有些心虚,所以愿意看乌雅氏接着演。

“真是可惜了,婢妾本来还想伺候皇上净面呢。”琇莹又不知道身边这人在想些什么,想着做戏就要做全套,把之前想好的词说了出来。

她一边说着这话一边把手伸进了装着冷水的铜盆里,然后被冷得打了个哆嗦。

她觉得她可以不用净面了,只是净个手就已经清醒过来了,还净什么面呢。

可要净面的是她,一定要用凉水净面的还是她,总不能因为水太凉了,就不净面了吧,所以她明明已经开始觉得冷了还是把面净了。

她不知道的是见她磨蹭了许久还没转过来玄烨其实挺想帮她个忙的,也就是她只是磨蹭了那么一小会儿,不然给她净面的人是谁可就不好说了。

要真是那样,她可真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玄烨太想知道乌雅氏接下来还会做什么了,所以一直在盯着她看,结果盯着盯着他就开始出神了。

他盯着乌雅氏的脸,脑子里却在想他为什么这么喜欢逗她。

他仔细想了想,觉得他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乌雅氏没把她当君主,把他当成了夫主,而且是想不起他的身份时他就是夫,想起了他身份时他就是主。

君主夫主虽然都是主,可这两者的区别可太大了,他是全天下人的君主,可做不了全天下人的君主,区别能不大吗。

这世上把他当夫主的人之前有三个,一个是赫舍里皇后,第二个是钮祜禄氏,第三个是佟氏。

赫舍里皇后是他原配嫡妻,他于她不能说是夫主,该说是夫君,真要细究起来只有赫舍里皇后能怎么叫他。

钮祜禄氏虽然也是皇后,但她是继后,所以勉强也能叫他一声夫君,只不过钮祜禄氏一直很清楚自己的位置,所以从不曾这么叫过他。

佟氏就不清楚自己的位置,所以虽然也没这么叫过他但她一直表现得仿佛她才是中宫之主似的,就差逢人就说只要钮钴禄氏没了后位就一定是她的了。

乌雅氏和她们都不一样,大概是他从一开始就在乌雅氏面前表现得十分温和,所以乌雅氏一开始就不怎么怕他,生了孩子之后更是一点儿都不怕他了,都敢对他“动手”了。

虽然乌雅氏是在床上对他动的手,但的确动了,连赫舍里皇后都不敢这样,她就敢。

不过他“吃饱喝足”之后心情好,懒得同她计较,她这才敢屡屡对他“动手”。

说来也怪,他就是喜欢看她着急,她越是着急他就越是觉得有意思。

所以他背上的伤还没好,只是不疼了,他就又来找乌雅氏了。

他甚至都能想到他要是因为这事责罚她她会说什么,她一定会说,不是皇上您先对婢妾动手的吗?

乌雅氏讶要是真把这话说出口,那理亏的人就成了他了,所以他不能让乌雅氏把这话说出口。

他本来是想趁着时辰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