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艺学到最后一日,两人终于才又对上话。
毕顷为攸宁斟满热酒,请她喝下去,她端着酒器,小口小口地饮着。
他是个宽厚的男人,说话时有些小心翼翼:“你……近来过得还好吗?”
“还能怎样呢?”攸宁扯唇笑了一下,“我没有家人,没有朋友,也没有故旧,便只能依附着王上而活。”
她看得出毕顷眼中的同情,也知晓他这些天的犹豫。
但面对郑王,谁也不敢妄动。
却不想毕顷忽然说道:“不,攸宁,还有一条路可以走……”
吊诡的晕眩感陡地袭来,攸宁尚未听清毕顷的话语,便觉得要昏过去,血气不断地上涌,她无措地掩住唇,有血顺着指节往下流淌。
她怔怔地看向毕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