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海月笑道。
因为考试申请表是从别人手里抢来的,所以她和塔博纳从进入木叶开始,就一直变化成别人的样貌行动。
“巧了,我也是今年参加考试的忍者。”这个眼镜男推了推眼镜,笑容可掬。
塔博纳举着茶杯,把脸藏到热茶的雾气后面,不动声色地打量对方。
——出于情报贩子的直觉,他认为此人是有备而来。
“不过我实力不济,已经考过很多回了。”说到这里,眼镜男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我们也考过几届,不过今年是第一次参加木叶主办的考试。”
海月伸出手,爽快道:“认识一下吧,我叫翎鹊,是泷忍村的下忍——你呢?”
“我叫药师兜,是木叶村的下忍。”
***
另一个世界。
木叶村,宇智波族地。
时间接近傍晚。
挂在墙上的时钟滴答走着,厨房的沥水架上摆着干净的碗筷。
炖盅架在火上,冒出豚骨汤的香味。
宇智波美琴站在砧板边备菜。
砧板的角落堆满刚刚切碎的蒜蓉和辣椒,旁边的水盆里泡着切片的土豆和择好的青菜。
鼬和佐助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喝茶。
富岳捧着报纸,坐在他们旁边漫无目的地翻看了一会儿。
然后,他卷起报纸,说道:“考前集训是好事,但也不能连家都不回!”
“是我疏忽了,父亲。”
鼬还是老样子,没有辩解,低头认错。
“认错这么积极,我看你是根本没往心里去!”
富岳举着报纸,不轻不重地敲了敲桌子。
鼬没有接话,半闭着眼睛,一副“听凭发落”的样子。
反倒是佐助吓了一跳,身上不自觉抖了抖。
但他怕的不是训话的富岳,而是宇智波鼬。
出于某些“刻板印象”,他生怕鼬一气之下把父亲给杀了!
不过,在最初的惊吓后,他渐渐冷静,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可笑。
说到底,他还是没办法心平气和地面对“宇智波鼬”这个存在。
他知道自己早晚得回到那个千疮百孔的世界,成为一滩人人厌恶的“烂泥”,只为复仇而活。
所以,眼前的温馨都是带毒的糖,他不能迁就,也不能心软,否则终会害死自己!
他就这么沉默地吃完晚饭。
——在这个熟悉却陌生的家庭中。
饭后,鼬被母亲拉去房间谈话。
佐助不知道美琴看出了多少,这些天为了避开她,他和鼬费尽了心思。
好在富岳是昨晚才回来的,他对于佐助的异常并没有多少直观的感受。
他只是听说了两兄弟为了准备考试,夜不归宿的事。
于是,他亲自出面把人都叫回家,说起了“劳逸结合”的大道理。
只可惜,这俩小子油盐不进,吃饭的时候不吭不响,根本就没把他的话当回事!
最让他生气的事,美琴和鼬才进屋没多久,佐助就找了个拙劣的借口溜走了!
——
佐助打算去南贺神社附近走走。
说到底,他熟悉的家并不在这里。
他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在这个世界中不过是片未经开发的树林,唯一还算熟悉的建筑,就只有南贺神社。
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染红了半边天。
佐助离开村子中心,沿着南贺川,往上游走去。
村子的一切都被浸泡在红色的霞光之中,人们来来往往,大声吆喝,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好闻的饭菜香味。
渐渐的,人群的喧哗被他抛在身后。
路过一片小型演练场的时候,他看见鸣人、鹿丸、丁次和牙这四个人鬼鬼祟祟地凑在一起,激烈地讨论着什么。
远远的,他听见鹿丸道:“砂忍那个红发小子很难搞,都叫你不要跟他一般见识了!”
鸣人冤枉道:“是他先挑的事!我完全是被动接招啊我说!”
牙蹲在地上,胸前塞了一只小狗。
他一边搓狗头,一边道:“你是不是哪里得罪过他?”
鸣人举起双手强调:“都说了我不认识他啊!”
丁次拆开一包烧烤味的薯片,大方地摆在地上,示意大家可以随便拿。
放完零食,丁次捏起一片黄澄澄的薯片,边吃边道:“但他特意过来找你打架,好像记恨了很久的样子。”
“……所以到底是为啥啊?”
鸣人抱头长叹,百思不得其解。
这时,牙怀里的赤丸“汪”了一声。
四人同时回头,就看见佐助双手插兜,不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