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之岚见进来的是一个小姑娘,忍不住讽刺道:“陆二少爷,这就是你说的来解决问题的人?”
陆景柯坐在病房的沙发上,漫不经心的打着游戏,道:“对啊,颜老板就和我嫂子说好啦。”
颜之岚坐在椅子上,病床前是颜辞镜的母亲白伊人。
白伊人见到清然,心里微很是惊讶。
清然走到颜之岚面前,鞠了一躬。
颜之岚愣住,压根没想到清然来这一出,坐在沙发上的陆景柯看似在玩游戏,实则一直观察着,见清然鞠躬,内心着实一惊。
怎么和他想的不一样?
十秒过后,清然直起身,道:“颜先生,对于今日所发生的的事,我深感抱歉。因为我的疏忽让令郎受了没必要的伤。为此,我愿意承担所有的医药费。”
颜之岚听了,嗤笑道:“我不缺你那点医药费,我只想要一个解释,把打我儿子的那个人叫出来。”
颜之岚并不知道是谢猖揍的人,如果知道也不会这样。
清然我微微皱眉,道:“颜先生,恐怕这个要求不能答应。”
颜之岚怒了,严声道:“那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不过是一个孩子而已。”
只见清然脸色暗了暗,冷声道:“颜先生,您说的话有问题。第一,我和让令郎受伤的人有着直接关系,第二,这件事因我而起,第三,我已经成年了,不是孩子。”
颜之岚站起身,讽刺道:“呵,你自己看看那人把我儿子打成什么样子了?不叫他过来,今天没完!”
白伊人想要说话,但是被颜之岚一个眼神顶了回去。好吧,她是个夫管严,更可况儿子变成这样,她也心疼,就没再说什么。
清然脸色彻底冷了下来,半晌道:“那颜先生,您想怎么解决?”
颜之岚想了想,道:“我要那个人向我儿子道歉。”
清然心里感到十分无奈,想要谢猖道歉?恐怕这辈子都不可能。
颜之岚依旧滔滔不绝的说着,坐在沙发上的陆景柯都看不下去了,说他可以,说他兄弟的媳妇儿他可就不乐意了。
谢猖不在,就只能靠他来保护她了。
“颜老板,我实在是不知道你还有什么吵的,像个娘们儿似的一哭二闹三上吊。哦,不对,颜老板没哭,只能称之为半个娘们儿。”
陆景柯语气讽刺,出现了闲少得大少爷的魄气。
颜之岚彻底怒了:“臭小子你说什么?”
陆景柯也不甘示弱,站起身道:“颜老板耳朵不好使?那我就再说一遍!”
清然看着两人这是要动手的架势,无奈的摇了摇头。
“颜先生,恕我直言,这个要求我们恐怕不能答应。”
清然语气冷淡,看向怒气冲冲的颜之岚。
颜之岚微愣,随后冷笑道:“你有什么资格?”
清然愣住,她现在……以什么身份?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整个病房充斥着颜之岚的讽刺声和陆景柯那玩世不恭的声音。
白伊人中途回了家,要给颜辞镜煲鸡汤,她整个过程一语不发,像是眼中只有儿子,不存在任何事物。
清然捏了捏眉心,走出病房,坐在了走廊的椅子上。
她现在该怎么办?颜之岚比她想象中更加难缠,无论她提什么条件,颜之岚都否决,他只有一个条件——见谢猖。
可是她不能让谢猖出面,颜之岚算得上是半个上流人物,若是让谢猖来,一定会掀起一场不小的波澜。
头隐隐疼痛,思考了好久,难道她就只能向他妥协?
半晌,清然掏出手机,给那个人拨了过去。
嘟——嘟——
“清然?”
电话响了两声,那头就接了起来,清然不禁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他应该是正等着自己给他打电话吧?
“谢椋,帮我个忙”
谢椋轻笑着,声音依旧温柔:“需要我做什么?”
清然内心十分悲凉,最终,是要靠他来解决这件事吗?
“我朋友把人打伤了,我暂时无能为力,但这件事不能让我家里人知道。”
谢椋在那头笑了一下:“因为谢猖?”
清然顿了顿,随后坚定地说道:“是。”
谢椋笑不起来了。良久才说一句:“我很快就到。”
说完,清然挂了电话。
她还是妥协了,即使手里掌握了40%的股份,在她毕业之前,她还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好恨。
没过一会儿,谢椋带着一个人来到了医院,准确无误的找到了颜辞镜所在的病房。
谢椋看见清然在走廊的椅子上坐着,单薄的衣服,即使入了夏,夜里的医院还是有些冷的。眼底闪过一丝心疼,走过去将外套搭在了清然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