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猖轻笑,收起手机道:“接你去医院。”
“我说了我自己会去……”
清然皱着眉,谢猖并没有理会,下了车拉着清然的手,走向副驾驶,打开车门,把她塞了进去。
“谢猖,我今天有事!”
清然有些躁,坐在副驾驶上看着谢猖,眼里带了些怒意。
“然然,听话,你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谢猖心情似乎很好,清然毕竟上了车,而谢猖在上车系好安全带的那一刻就把车开了出去,根本没有给她再说话得机会。
行吧……
医院内,医生看着片子,半晌,看向清然。
“你现在睡眠怎么样?”
“一般。”
“几个小时?”
“…………不吃药的话两三个吧……”
清然有些心虚,而谢猖站在她身旁,静静的看着医生。
医生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中医,老中医问了几句话,叫清然张开嘴。
清然虽然疑惑,但是还是很乖的张开了嘴。
老中医拿着压舌板看了看,最后笑了一下道:“没啥事儿,气管炎,再加上上火导致的牙龈出血,问题不大,回去好好调理一下。”
老中医顿了顿,随后让清然伸出手来,号了个脉。
清然纤细的手腕,能看得清蓝紫色的血管。
良久,老中医微微皱眉,问道:“小姑娘啊,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儿啊?”
清然愣住,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眼谢猖,只见谢猖表情十分淡定,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似乎是再给她依靠。
“嗯,忘了很多。”
清然恢复了那个模样。
老中医看了眼谢猖,随后笑了一下,拿出白纸开始列单子。
“问题不大,很多事情虽然会忘记,但一定会在某一刻想起来,只需要一个契机罢了。”
清然有些欲言又止,想问些什么,但又不知道具体该怎么说出口。
老中医不是神棍,在望闻问切之外能知道的又有多少。
谢猖带着清然拿了昨晚拍的片子,医生说她气管有些密,比一般人的要多一些,照例问了些问题之后,也说了句没事。
拿着老中医开的方子,谢猖面色依旧平静。
清然有些想挠头,不知这谢猖葫芦里又买的什么药。
做完所有的事情,已经是中午了,清然摸了摸胃的位置,微微蹙眉。
胃又开始疼了……
“谢猖……”
“嗯?”
清然叫住了谢猖,她站在他身后,面色十分平静。
“我不想看见你了。”
她淡淡的说出这句话。
谢猖让清然感觉自己不像自己。
谢猖面上平静,其实内心已经慌了。
“然然,我做错什么了吗?”
也许谢猖都没发觉自己声音都在颤抖,拿着药方的手微微发抖,手背上青筋暴起。
清然摇摇头,思索了一下道:“突然这么想的,你总是逼我做我不想去做的事。”
谢猖微微挑眉,黑色的眼眸倒映着清然的脸,清冷的气质,精致的五官,肤色冷白,没什么血色,嘴唇艳红,看上去十分柔软。
谢猖向她靠近了两步,道:“那然然原谅从前的我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一语双关吗?
清然抿了抿唇,“谢猖,从我忘记过去的时候我就迎来一次重生,我不知道这么说是否是对的,或许……我们就不应该认识。”
谢猖脸色苍白。
也是,即便是她没有失忆,他们也不该有交集。
那天她帮他说了句话,那天他第一次送她回家。
都是不应该发生的吧……
谢猖伸出手,向她摊开手心。
掌心有一枚耳钉。
清然没有反应,这枚耳钉市很常见的款式,没有什么特别的。
“这是你送我的,然然不记得了,可我还记得。”
“我第一次收了女生的礼物,然然,你知道耳钉意味着什么吗?”
清然摇头。
谢猖轻轻开口:“是‘娶我’的意思,然然,这可是你说的。”
“然然要食言了吗?”
清然呼吸一滞,她无法想象,她会送出这个东西。
清然抬头,谢猖面色苍白,黝黑的眸子没有反光点,就像是处于黑暗中的黑钻石。谢猖额前的发丝垂了下来,浅浅的阴影。
清然心悸一下,而后感到呼吸困难。眼眶有些红,鼻子发酸,不知为何的想哭。
狮子不该低头,更何况黑色的狮子。
清然沉默,她后退了一步,沉默了好久,最后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