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大东忽然在她耳畔呢喃着,声音含糊不清,似乎是在梦呓:“你..要开心一点啊...”
“什么?”
回应她的是汪大东均匀的呼吸声。
......这家伙好像彻底睡着了。
时葵一脸无语的伸出手试图把汪大东的脑袋从她的肩膀上挪开,汪大东感觉到不舒服头动了动,然后...
调整了一下脑袋的姿势继续靠在了时葵的肩膀上,还砸吧砸吧嘴,俨然一幅把她当人形靠枕的架势。
时葵:......
他是故意的吧。
深夜已至,路上原本已经没有几个行人,但此刻一个穿着黑色卫衣的男人站在乐器行外,神色漠然的透过玻璃橱窗看着屋内的人。
黑色长发的少女一脸无语的推开靠在她肩膀上的栗发少年的脑袋,然后把他的头往钢琴上一按。
钢琴发出邦的一声。
少年顿时被钢琴声惊醒一下子弹跳了起来,捂着额头大喊着发生了什么。
而少女则默默的把头偏了过去假装无事发生。
男人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他
抬起自己的右手,上面被一个银色的金属手套包裹着,在月光下居然隐隐约约的发出暗绿色的光芒。
“找到你了,旁观者。”
——
实验做了一晚上,但最终还是没有找到什么结果只能无功而返。
汪大东和花灵龙一前一后的顶着黑眼圈晃晃悠悠的走进教室准备上课。
汪大东一晚上没睡好,坐在座位上之后就立刻趴在桌子上开始大睡特睡。
坐在一旁的雷婷疑惑的看向一脸疲惫的花灵龙,指了指他脸上的黑眼圈:“灵龙,你怎么了?”
“就昨天晚上搞了一晚上实验就变这样了。”花灵龙耸耸肩。
“实验?”
花灵龙捂着脑袋指了指趴在桌子上的汪大东:“就那家伙还有时葵,说要实验什么样的弦可以割坏钢琴的击槌。”
“汪大东。”雷婷一听这话叫了汪大东一声,眼看对方困到叫不醒于是拍了拍手。
“你又在搞什么鬼?”
汪大东被拍手声惊醒,昏昏沉沉的抬起头睁开眼皮:“我只是想知道谁在搞鬼啊,而且时葵说割坏击槌的很有可能是那个妹的琴弦,所以我们就去找证据证明了。”
“时葵?”雷婷一怔,她看向时葵的座位,那里空空如也。
“那她去哪了?”
花灵龙开口道:“不知道诶,她刚刚还在我们身后...怎么一下就不见了。”
雷婷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好了,修好了。”
雷婷的琴棚内,维修钢琴的琴匠抬起头,向着站在钢琴旁的那个谁示意。
那个谁走过来看着修复一新的钢琴松了口气,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轻轻的放在了钢琴上。
就这样结束吧。
那个谁想。
那个谁转过头正要离开琴棚,却发现一个身影站在他的身后,不知道看了多久。
“时葵?”那个谁惊讶的开口:“你怎么会在这里?”
时葵没有回答他的话,她走到那个谁的面前,看了一眼他放在钢琴上的那个盒子。
“破坏钢琴的人,是你妹妹对吧。”
那个谁一怔:“对不起,但小洁之所以会那么做都是因为我...我...”
“我对你们兄妹之间的纠葛没有兴趣。”时葵打断那个谁的话:“被污蔑的人是king,应该得到道歉和解释的人是她。”
“我知道。”那个谁垂眸:“我会和king道歉,然后...离开终极一班。”
“抱歉,我还有事情要处理,我先走了。” 那个谁深吸一口气:“时葵同学,请你不要告诉king,你曾经见过我。”
“拜托了。”
时葵没有回答他的话。
说完之后,那个谁似乎是羞于面对终极一班的同学,逃也似的离开了琴棚。
而时葵看着那个谁离开的背影,随即打开了他放在钢琴上的那个盒子。
盒子里面装的是金色的弓毛,弓毛的材质很特殊,摸起来柔弱,但拉紧的时候却锐利无比,像是由某种特殊的金属制作而成的。
这绝对不是普通的金丝线。
忽然,她的瞳孔一震,似乎看见了什么极为令她惊诧的东西。
就在这时,远方传来了一阵悠扬的小提琴声。时葵的眼睫轻颤,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瞬间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