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归月几步走到了三名男生的边上,脑袋向着崔睿安的方向一偏:“我替社长的位置好了。体力活都可以交给我,我很擅长。”
俞白宇嗤笑一声,眼神中透着几分不屑:“你一个女的能顶什么用,还是到边上歇着、捧捧我们崔大少爷去吧。”
祁归月没有争辩,也没有挪动脚步,脸上是一派平静之色,不见半点被讽刺后的愤怒或委屈。
他们一行总共七人,三女四男。
社长崔睿安年纪最大,是大三学生,副社长俞白宇和社员谢星渊、郑绮楠小一届,读大二,新加入的童姣姣、祁归月和晁航则上学期刚入学,是最年轻的成员。
他们虽然都是社团的一员,但并非每次活动都参加,除了每场必到的谢星渊和正副两位社长,其他人算不上多熟。
谢星渊不知道这样的场合,自己该说些什么,倒是晁航,很顺手地就把拿着的铲子给祁归月递了过去:“麻烦了,一会儿跟我一起铲吧。”
祁归月点点头,将铲子拿在了手中。
不等他们开始解决车子的问题,天空中忽地飘起了雨丝。
雨丝又细又密,刚开始时,几人都没有感觉,但一抹脸,就发现脸上已经被沾湿了一大片。这雨丝极为诡异,沾在衣服上时,跟衣服结冰了一样冷,让身处夏夜的他们忍不住发起抖来。
面对这诡异的情况,崔睿安非但没感到害怕,脸上反而露出一抹笑容:“果然开始下雨了,论坛里说的都是真的。走吧,我们在附近找找,肯定能找到传闻中的那栋古宅。”
童姣姣似乎有些害怕,双手情不自禁地攀上了崔睿安的手臂:“安哥,真要去吗,我有些害怕……你会保护好我的吧?”
她这学期才加入了社团,因为每次参加活动的时机都没凑好,参加活动的次数屈指可数。不过,她和社长崔睿安却处得很好。第一次见面,两人靠着一个眼神就擦出了爱的火花,到最近,已经发展得离确认关系仅有一步之遥。
崔睿安揉了揉她的后脑勺,面露笑容:“那是自然。有我在,就绝不会让你遇上半点危险。”
童姣姣几乎将整个上半身的重量都压在了崔睿安的手臂上,后者享受于此,并没有将她推开,两人便以连体婴一般的怪异姿势,缓慢地向前走去。
在被冰冷的雨水彻底浇透全身前,他们一行人终于看到了立在远处的那栋屋子。
屋子立在湖边上,看着极其破旧,屋里屋外皆是杂草丛生,院子里的几棵树已经长得极高,枝桠都伸到了外头,砖瓦和墙壁似乎随时都会倒塌,连大门都只残留着半扇,在夜风的吹拂中,发出“吱呀吱呀”的怪异声响。
这样的场景没能吓倒崔睿安,反而让他愈发兴奋。跟在队伍最后的谢星渊则面白如纸,死死咬着下唇,手指用上了太多的力气,指甲已经陷进了肉里。
要是不这么做,他没办法顺利且清醒地走到那里。
最早注意到他异常的,是晁航。
晁航略一犹豫,便向着他伸出了手,准备借一点力气给他。
靠着晁航的帮助,谢星渊可算是能正常走路了。
“听说在靠近这间屋子时,屋子里会传出极为凄厉的惨叫声,跟用指甲挠黑板似的,听着会让人产生生理不适,大家提前做好准备。”郑绮楠将之前调查到的消息跟众人汇报过后,就取出耳塞,自顾自戴上了。
她虽然是个老社员,可参加社团活动的次数屈指可数。大部分社员,对她都只有一个“沉默寡言”的印象,实在算不上熟识。
崔睿安的目光于在场之人的身上转过一圈,最后停在了队伍最后的谢星渊身上。
他挑了挑眉,用明显不怀好意的语气说:“谢星渊,你也算是社团里的老成员了,不该给这些学弟学妹们做个表率吗?过来,你来推这个门。”
晁航能感觉到谢星渊极为明显的情绪起伏,后者几乎要站立不住。
他想不太明白,这位谢学长明明害怕到这种程度,为什么非得加入社团?总之,他并不害怕这些东西,于是拍拍谢星渊的肩膀,几步走到大门口:“搞这么复杂干什么,我来开这个门吧。”
崔睿安的脸色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