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难者与房子(十一)(1 / 2)

那可爱的小姑娘让吕记者在第一眼就心生喜欢,产生了一种如父亲待女儿一般的感情,于是他当场做下决定,将那姑娘收养,正好和自己的儿子做个伴。

身为西方大地土生土长的人,吕记者清楚地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深究的。所以,他并不准备对那场“意外”进行报道。

虽然他没有往这个方向想,但架不住有些做贼心虚之人心里有鬼,对他的行为进行了错误理解。

顾彦结合吕记者的工作性质,怀疑后者是想通过问询邵盼晴,挖出当年的真相。

他对这小记者恨得牙痒,短时间内却不敢有进一步的行动,怕留下更多证据,反而会害了自己。

就在这时,好不容易进入西方大地的石元良想方设法、混到了他的面前,向他表明心意。

于是,一个月后,吕记者因为意外坠湖而溺死,家中两个孩子被有关部门收养。石元良虽被带走调查,可因为证据不足,很快又被释放。

被释放的他账上突然多了一大笔钱,有人借此查到了顾彦的身上,被顾彦用“对朋友的心意”搪塞了过去。

此后,再没有人关注过这桩涉及到两条人命的“小事”。

看完这两份密档,祝梁雨的脸色反而比进密档室之前更加难看。

她确认了一下时间,猛地发现自己竟然在这儿坐了大半天,此时已是晚上七点。她心底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觉得可能已经出大事了,再不敢耽搁,以最快的速度驱车赶往了石元良的新家。

哪怕她已经将速度飙满了,也还是去晚一步。

石元良的新住处在一条河流的边上,祝梁雨下车后匆匆往他房子里冲去时,发现路边有一大片凌乱的痕迹。她当即顿住步子,小心翼翼地顺着痕迹一路探查过去。

天色已黑,她打开了手电筒,以免会破坏现场的痕迹,也警惕那些可能会从黑暗中窜出来的东西。顺利走到河边后,她看到了意料之中的东西。

石元良趴在水面上,不见半点挣扎,显然已经丢了性命。

她跟随心底生出的预感,伸手去摸武器的同时,打着手电筒往四周一照,果然发现在她的身后,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出现了一个人。

不久前刚看过的照片告诉她,这是那位吕姓记者的儿子——吕承业。他的五官长开了,但还是能看到小时候的影子。

吕承业脸上的表情很平静,不见悲伤,也不见喜悦,仅仅是在看清楚她的长相后微微一挑眉,显露出几分淡淡的惊讶:“我还以为,我需要等得再久一些,没想到你来得这么快。你是在顾彦的别墅里,第一个追上我们的人,我应该没有记错?”

祝梁雨一边凭着感觉进行瞄准,一边试图用提问转移他的注意力:“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能这么快就追到这里,应该知道原因才对。”

吕承业那副不慌不忙的样子,让祝梁雨心下焦急起来,生怕他也会像邵盼晴一样当场消失。

她没有对得太细致,当即扣下了扳机。

吕承业倒是没有消失,不过眼前的景象也算不上正常。他竟然凭空浮在了半空中,以极为灵巧的姿势避开了攻击。

顺利避开后的他并没有落回到地方,仍旧浮在不高不低的位置,低头注视着她。

祝梁雨愣了愣,没忍住,问出了声:“为什么——你们对星力的控制能力,都强到了这种程度?”

这种悬浮能力也是星力的一种表现方式,她曾经看到其他队员使用过,虽然他们能飞得起来,却用得很费劲,平衡和高度都难以掌握。可是,在他的脸上,她没看出任何的艰难,就好像这只是一件稀松平常之事。

吕承业并没有好心地为她解释。

他只是摇摇头,轻声道:“这不会是最后一起案件,祝你接下来好运。”

她明白了这句话中的意思,赶忙又一次扣动了扳机,可惜射出的子弹仍然没有击中任何实体。眼看着他就要以这种漂浮着的方式离去,她慌忙抬脚就追,然而两人之间的距离反而越来越大,她不得不放弃,开始联系其他人来处理现场。

一天后,率先发现第二起案件的祝梁雨,成了本起案件的重要嫌疑人,受到了上司和同事的拘捕与盘问。

她能进到密档室查阅,是因为偷偷存了任经武的签名,并巧妙地加以利用。要是此事被曝光,她的下场一定比现在更惨,所以她只能将一切都推到“直觉”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上。

部门迫切地需要给公众一个交代,又没办法抓到凶手,就只能拿她搪塞。

上司不知道用什么方法,竟也调查出了顾彦和石元良之间的纠葛。考虑到这桩旧案只牵扯进了他们两个人,上司料定不会有第三个被害人,便决定将罪名推到她头上。

只有与吕承业对话过的祝梁雨知道,这件事不会就此了结。

而眼下她艰难的处境,让她选择了闭口不言。

官方通过发布会向大众公布“案件真相”的当天下午,第三起案件发生了。

巧合的是,死亡之人,正式发布会上的发言人——贺庄。

作为任经武的副手,贺庄之前一段时间都在别的地方做事,是前几天才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