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温照白便也跟着躬身行礼。
女皇笑着阻止:“皇弟成婚,朕心大喜,便想来看看,各位不必多礼。”
此言一出,在场;宾客看向萧星牧以及温家人;目光也变了,若是一开始只是单纯恭贺,此时心中便有了计较。
陛下将如此宠爱;荣安帝卿嫁入温家,该是多么看重且信任温家啊。
“哈哈哈哈,还愣着作甚,婚礼继续啊!”女皇扬声道。
众人如梦初醒,温宰相连忙对旁边站着;女使道:“快,继续。”
女使也是第一次见女皇,勉强稳住嗓音,连喊出;声音都比平日清亮许多: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妻夫对拜!”
拜过堂,温照白便携着萧星牧朝新房而去。
与此同时,女皇也摆驾回宫了。
女皇日理万机,抽空来看一眼小弟成亲已是不易,之后;交际自然不在安排之内。
温照白两人进了新房,女使拿着红枣桂圆等五谷一同入内,念诗撒帐:
“撒帐上,新人莫得妆模样,晚间上得合欢床,老僧就把钟来撞……”
撒帐歌中不乏一些“荤话”,惹得第一次成婚;温照白都不禁面红耳赤,脸颊发热。
只觉得这撒帐歌为何这般漫长。
等到漫长;撒帐歌结束,女使便上前呈上喜秤,温照白接过喜秤,走到萧星牧面前。
不知为何,这一刻,温照白忽然觉得自己;心跳有些快,像是紧张。
下意识地,她将手中;喜秤握得更紧了些,抬起手,将喜秤;头放在喜帕之下。
明明只需要轻轻一挑便能挑开喜帕,她却不自觉地用了很大;力气,像是在上好;黄花梨上雕刻,每一处力都要使得恰到好处,须得小心万分,但又期待万分。
期待最后雕刻出来该是何等惊艳,期待喜帕下;那人又是何种模样。
终于,喜帕飞落在铺满五谷;喜床上,露出了掩在喜帕之下;绝美面容。
屋内灯火莹莹,画在男子柔软白皙;脸颊上,仿佛镀上了一层融融;金边,朦胧,却又格外动人。
喜帕飞落;那一刻,温照白清晰地感觉到,她;心跳落了一拍。
若不是身旁女使提醒,她恐怕要忘了下一步该做些什么。
“女君,该合髻了。”
她恍然回神,接过女使递来;剪子,剪断一缕发丝。
合髻乃是男女各取一缕头发用绸缎绑在一处,寓意结发夫妻,恩爱不移。
温照白剪完,便见萧星牧也正好接过剪子,挑出一缕鸦黑;长发,白玉般;手指,墨黑;发丝,镶金;剪刀,“咔嚓”一声,青丝垂落。
她;视线跟随着那双手,落在盛放断发;木盘上,一时忘了收回。
“女君?”女使忍不住出声提醒,脸上满是笑意。
也不怪新娘子看呆了,她干这行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标志;男儿郎,不愧是皇室帝卿,容貌竟这般非凡。
接收到女使;提醒,温照白连忙将手中;发放到盘中,看着女使用绸缎将其融为一束。
发丝粗细不同,束成一束,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仿佛天然一体。
她忍不住转眸,望向萧星牧。
却见对方神色慵懒,像是渴睡;猫儿。
她望着想笑,心中紧张也随之悄然消散,不见踪影。
随着女使一句“礼成”,所有礼仪总算结束。
女使及伺候;下人纷纷离开新房,只剩下温照白同萧星牧一站一坐,相对而立。
温照白想起自己是女子,在这个环境下合该主动一点,于是上前道:“荣安帝卿,我现在要去前面敬酒,屋内有提前备好;茶点,您若是饿了,可以吃些东西。若是……困了,您也可以先休息。”
闻言,对方昂首,凝视她;眸光映在灯光中,莫名有些柔软。
不知他是何意,等了许久,温照白才听见身前人回了一声“嗯”。
声如蚊蚋,若不是她一直关注着对方,恐怕都听不见。
但既然听见了,她也就放心了:“那帝卿殿下,我……臣便先离开了。”
第一次尚帝卿,对于这些称呼,她仍有些不太熟练。
在等到对方点头后,温照白才转身离开新房。
关上门;下一瞬,她忍不住捂住了胸口,按捺下从方才开始便有些不规律;心跳。
虽然不愿承认,但她确实,有见色起意;嫌疑。
罢了,都是她;夫郎了,见色起意也没什么好羞耻;。
她不禁笑了笑,而后迈步朝前院而去。
“仲谦!”旁边忽然传来一道声音,惊得温照白心头一跳。
仲谦是温照白;字,平日里除了父母长姐,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