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禅死的时候是酉时,江俞深酉时的时候收到密报,楚乐琂在浮华寺底下的客栈之中,被人下毒带走。
紧接着,他便从黑衣人手中救走了楚乐琂。
江俞深:“从客栈把太子带走的人是顾槐的人,那么……是谁给你的毒药,也是顾槐吗?”
道隐:“不是,我不知道他们是谁,他们逼我给太子下药,可太子那个时候听到自己是天选之子,心里高兴得紧,什么也没有吃,逃过一劫。”
道隐看向楚乐琂:“后来师父吃了那些东西才死的。”
楚乐琂翻白眼。
[你看什么看,不关我的事,又不是我下的毒!]
听了这么多,楚乐琂总算明白了。
当初杀太子的有两拨人,一波是逼道隐的人,另外一批就是他穿来是追着他砍的人。
真是……香饽饽啊。
哪里都有人追杀。
江俞深从怀里拿出块白色的丝巾,上面绣着兰花,递到道隐鼻子处:“是不是这样的异香?”
那股清香传到道隐的鼻腔里面,恐惧感立马遍布全身,惊恐的撇开头,嘴里念叨着:“不是!不是!”
道隐的精神开始异常,这样反而证实了江俞深的猜测。
他漆黑的眸子宛若深潭,地狱一般的场景在他的脑海中划过,死去的人化成恶鬼,不停地向他招手。
十五年过去了,终于找到一点线索了。
江俞深蹲下来,狠狠地抓着道隐的脖子,几近嘶吼地问:“说!那些人在什么地方!”
他双目赤红,完全失去理智。
楚乐琂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江俞深,他抓着道隐的手,指甲隐隐泛出血来,仿佛下一秒钟,他便会拧断这人的脖子。
感觉要出人命,楚乐琂上前,颤抖着手抓住江俞深的手,劝说道:“江俞深,你先放开他,他死了我们都完蛋!”BIqupai.
出人命他虽然怕,但他更怕再来这阴森森的地方,渗人。
江俞深猛地转头,那阴翳的眼睛看着楚乐琂,看得楚乐琂心惊。
他吓得呆住好几秒钟,他心里是害怕的,但道隐绝不能这个时候死,死在江俞深的手中。
楚乐琂抓着江俞深的手,在江俞深最没有理智的时候,硬生生地把江俞深拉住了。
被拦着的江俞深很是不爽,狠狠地瞪了楚乐琂一眼,楚乐琂额头冒汗,他的手都是抖的。
[早知道就不带你来这里了,要是道隐死了,我又要遭殃了。]
此时,江俞深被楚乐琂拉得站了起来,江俞深低垂着头。
倏地,江俞深慢悠悠地抬起头,阴森森地看着楚乐琂。
楚乐琂心里更是害怕了。
下一刻,江俞深狠狠地咬了楚乐琂的脖子,楚乐琂疼得皱眉,又不敢动,心里不由骂了江俞深几句,待血腥味在口腔散开时,楚乐琂听到江俞深说:
“楚乐琂,要是下次再阻拦我,就不是咬个牙印这么简单了。”
“刚才我是真心想杀了你的。”
更想拧断你的脖子,而不是咬一口。
下次不许拦着了。
松开楚乐琂,江俞深打开牢门走了出去,而楚乐琂顿在原地。
江俞深说的是真的,他真的感觉到了江俞深的杀意。
刚开始咬他时,那力度,差点就把他的大动脉咬断了。
只不过在最后时刻,江俞深松了口,这边只是一点伤口。
看来离开江俞深这件事,刻不容缓。
摸着脖子那处的伤口,楚乐琂准备离开牢房,身后的道隐忽然喊了一句:“太子殿下。”
楚乐琂转身:“有屁快放,如果不是本宫想知道的事情,你就完蛋了。”
都怪你,惹恼了江俞深,咬得太疼了!
道隐抬眸,嘴角勾起诡异的笑:“太子殿下,你以为我没有把这些事情说清楚吗?
那封血书上面写得清清楚楚的,可你的父皇并没有彻查,而是直接将我定罪,把你的生死置之度外,这足以表明你在皇帝心中的位置。
包括方才那位,他也是知道的。”
闻言,楚乐琂狠狠地踢了一脚道隐:“闭嘴吧你,这些事情本宫早就知道了,用不着你在这里挑拨离间。”
皇帝早跟他说了理由,无非就是以国事为重,顾槐又手握兵权,他暂时没有处置顾槐的打算。
至于江俞深就很正常了,他本就恨姓楚的一家人,每时每刻都想着杀他。
只是胸口那处,总有种闷闷的感觉。
分不清楚是他的情绪,还是原主的情绪。
楚乐琂一个人走出大理寺,迎面就遇上了左辞。
“参见太子殿下。”
楚乐琂:“嗯,今日多谢左大人了。”
左辞四处看了看,问道:“太子的护卫去哪儿了?”
“我让他先回府了。”
我哪知道他跑哪儿去了。
“那太子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吗?”
楚乐琂笑了笑:“差不多吧,走了。”
楚乐琂扶着要上车驾,左辞又拦住了他,楚乐琂疑惑地问:“怎么了?”
左辞轻咳一声,指了指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