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荷,就是那位闯进太子府杀他的女子。
楚乐琂面露愠色,漆黑的杏眼中带着复杂的情绪。
[我本想做个咸鱼,苟到八皇子登基,我就可以离开这里了,但这些人处处要置我于死地,都不想让我好过!]
江俞深阴翳的眼神落在楚乐琂身上,揣测楚乐琂心里的话。
太子怎么知道最后登基的是八皇子?
离开这里又是怎么回事?
江俞深脸色深沉,让人看不清楚情绪。
八皇子登基之后,太子就要离开,倘若八皇子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他是不是永远不能离开了。
江俞深暗自下了杀心。
楚乐琂莫名觉得背后一凉,忍不住侧头看向江俞深,发觉江俞深绷着脸,神色依旧冰冷。
[]平时一样,也没有生气的样子,可能是天气凉了吧,得多加衣服了。]
江俞深:“……”
左辞听见楚乐琂说轻拂和一个叫青荷的女子很像,他端量画像上的女子,一个人的面容在自己脑海中闪过。
他说:“这个叫红拂的,我也见到过。”
所有人看向左辞,等着左辞说出答案。
左辞说:“她曾经在三皇子府出现过,是一位掌管音律的女官。”
楚乐琂疑惑地问:“你们见过面?”
左辞点头:“三皇子寿辰时,我曾奉命护送赏赐到三皇子府,我到时,府中正鼓乐齐鸣,很是热闹,那位叫轻拂的女子,也在弹奏的人群中。”
听完左辞的话,一切都了然了。
轻拂是三皇子楚云寒的人。
秦侍郎身后的人也是三皇子。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三皇子,那位楚乐琂从未见过的三皇兄。
左辞说:“那日轻拂突然出手,应当是认出我和太子殿下了。”
她害怕被抓,所以背水一战。
这个说法很合情理。
只不过,楚乐琂还有疑问。
楚乐琂看向一旁的凌风,问道:“凌风,你说轻拂有一位夫君?”
女官入宫之后,不到年龄便不能出宫,更不能自行婚配。
所以,轻拂哪里冒出来的夫君?
难不成是私奔。
凌风轻咳一声,眼里透着兴奋,他最喜欢讲这种故事了。
“回太子殿下,臣曾经听说过一个传言,说是三皇子府的一位女官与一位琴师情投意合、暗生情愫,被管事的发现之后,两人私奔啦。”
楚乐琂:“……”
这种故事,还真的是很熟悉呢。
楚乐琂扶额:“看来已经清晰了,轻拂和琴师的私情被发现之后,两人私奔逃到了陵城。”
真相大白了。
楚云寒派人追杀轻拂两人,殊不知两人逃到陵城,他借用琴师的尸体,玩了一招金蝉脱壳,既帮秦侍郎保住了秦沐阳这个儿子,又处理了轻拂这个叛徒。
不过,他更想知道,楚云寒为什么大张旗鼓地追杀轻拂。
难不成背后还有他没有想到的?
楚乐琂:“左大人,本宫有些话要问轻拂,你抓她的时候,记得留活口。”
左辞拱手:“是,太子殿下。”
回答完之后,左辞的眼神落到江俞深身上,眼神里都是探索。
他见过韩于,多年办案的经验告诉他,韩于不是普通人。
左辞笑了笑,看向楚乐琂说:“太子殿下,臣有事请奏。”
楚乐琂面露疑惑:“左大人请说。”
左辞:“臣见韩侍卫身手不错,可以借来帮臣抓人吗?”
楚乐琂一时间哽住了,半天都没说话。
[江俞深是你想借就能借的吗?你敢借,我敢同意吗?不敢。你说你借谁不好,借江俞深,你这不是让我为难吗?].
头大。
江俞深抱着手,轻蔑地看向左辞,冷冷地拒绝:“抓人是大理寺的事情,我只负责保护太子。”
左辞笑得像只狐狸:“太子殿下我会让青衣卫的人保护。”
江俞深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极其不屑地说:“那些个青衣卫跟个纸糊似的,一点用处都没有,废物。”
楚乐琂无比诧异。
在大周朝里,谁不知道青衣卫是皇家护卫,里面的人个个身怀绝技,身手不凡,只有江俞深说人家是废物。
楚乐琂想到江俞深在大理寺来去自如,忽然觉得很正常了。
随你吧。
左辞脸上的笑僵住,而凌风坐不住了,忍不住呛了回去:“你知道什么,有本事和我比一场!让你看看青衣卫是不是废物!”
江俞深阴翳的眼神落在凌风身上,下一秒钟,凌风拔剑的动作僵住,一股杀意在悄悄吞噬他,让他的身体率先做出反应,久久不能动弹。
有那么一刻,凌风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
江俞深:“我一个眼神都受不住,废物。”
比太子还废物。
凌风咬牙,敢怒不敢言。
一旁的左辞就那么看着,神色晦暗,不知道在想什么。
楚乐琂看着江俞深的侧脸,他要是能听到江俞深心中所想,一定会蹦出一堆国粹。
你也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