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寒:“我要你去找到名册,然后交给我。”
太子和八皇子查拐卖贪污案的事情弄得人尽皆知,如今朝堂上下人心惶惶,若是掌握了那些人贪污的证据,就能掌控那些人了。
所以他必须拿到那本名册。
秦侍郎:“臣明白了。”
楚云寒:“既然我能想到这一步,二哥那里也能想到,这本名册绝对不能落入任何人的手中,你明白吗?”
阴翳的眸子盯着秦侍郎,看得秦侍郎心惊胆颤的,额头直冒冷汗。
秦侍郎:“臣明白。”
楚云寒:“下去吧。”
秦侍郎从三皇子府中悄悄出来之后,车上,他想着方才楚云寒说的话。
为了儿子的安全,他必须离开阜城才行。
他掀开帘子,对车夫说:“去客栈。”
秦侍郎去了客栈,径直去了秦侍郎的房间,推门一看,里面空无一人。
抓住从身边走过的店小二,秦侍郎问:“之前住在里面的公子去哪里了?”
店小二闻言,看了一眼说:“之前都还在的,可能是出去了吧。”
秦侍郎神情严肃,这阜城之中见过他的人这么多,若是被认识他的人发现,传到陛下的耳中,到时候陛下会怎么想?
他走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不能离开这里,阿阳不会自己跑出去。
唯一的可能就是被抓走了。
他转身,急切地吩咐旁边的管家:“秦管家,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找到少爷,但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少爷还活着,尤其是顾家的人。”
管家点头,“是,老奴这就去办。”
秦侍郎望着屋内的摆设,想到那日的暗器,他脑子里一团乱。
阿阳,你一定不能出事啊。
*
秦沐阳关押在阜城里一个秘密的小房间里,江俞深派了许子书看守他,他曾经试着逃跑,可还是被许子书抓回来了。
许子书警告他:“若是再逃,我可不管公子是否要留下的命。”
那锋利的剑就横在秦沐阳的脖颈之处,吓得他再也不敢再逃跑了。
直到他发现许子书被人叫走,他这才有机会逃走。
逃走之后,秦沐阳找到了秦侍郎,秦侍郎把他安顿在客栈里,连着过了几天,他都没发现江俞深的人。
秦沐阳高兴地以为自己已经逃离魔爪了。
想到父亲想要帮三皇子赢得皇位,就必须废黜太子,所以秦沐阳打算把太子和江俞深的事情说给秦侍郎听。
“父亲,倘若太子……”
这话还没有说完,一根银针飞来,擦过他的脸颊,他只觉得脸上一疼,血液就从脸上流下来。
这是警告。
秦侍郎发现儿子脸上忽然出现的血迹,瞬间紧张起来,追出去寻找刺客,却一无所获。
开门的一瞬间,秦沐阳发现了一个男子看着他,脸上带着笑意,那双眼里却是警告。
秦沐阳这才发现,他其实并没有完全逃离,那些人是故意放他出来的。
当晚,秦沐阳连夜收拾东西想逃,还没有出城,便被抓了起来。
他被关在一间小黑屋里面,四处都是黑暗,一片寂静,没有人从那里经过。
不知道被关了多久,秦沐阳被蒙着眼睛带走,眼睛上的布被拉来的时候,他看到了噩梦。新船说
那人坐在火炉边上,身上穿着极厚的衣裳,一缕发丝用一支白玉簪束起,远远地看去,像是一只白兔形状的簪子。
看着这人,秦沐阳只觉得浑身发抖,眼睛里只看到一张精致的侧脸,莫名有些熟悉。
眼前变得模糊起来,慢慢地,眼前的脸和一个他怕到骨子里的脸重合起来,秦沐阳猛地反应过来,这人就是当初折磨过他的江俞深啊!
真的是他把自己抓回来了!
“秦公子想离开阜城?”
阴冷的声音传来,秦沐阳浑身发软,整个人怕得说话都说不出来了。
江俞深微微侧头,看着吓得颤抖的秦沐阳,苍白的嘴唇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
真是奇怪了,当初阿琂也害怕他。
眼前这人,他怎么看都觉得不顺眼。
“秦公子不打算解释一下吗?之前答应过我,要阻止顾胧月嫁给二皇子,如今婚期就快到了,你怎么还跑了呢?”
秦沐阳咬牙:“阁主,我只是……”
秦沐阳是一个理由也想不出来。
忽然,他眼睛一转,说道:“我只是不想伤害她,若是她逃婚,顾家会遭大难,我无法不顾及她。”
江俞深看着他,幽幽地问:“是吗?”
秦沐阳:“就是这样的!”
江俞深:“巧了,我本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毁了顾家。”
凤眸盯着秦沐阳,眼里皆是狠意。
父亲的死和顾槐也脱不了干系。
顾槐也是曾经杀害过阿琂的人。
这仅仅只是开始。
秦沐阳万万没想到江俞深会这样说,跪在地上,不断地求饶:“江大侠!我再也不跑了,我这就去见顾胧月!”
江俞深:“秦公子别再想逃了,你看你这不是被我抓回来了吗?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