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于也听见了这些话,他看向楚乐琂:“公子,要离开吗?”
楚乐琂看他,将柴火扔进火里:“这方圆几里,没有人家,我们能忍,但表哥呢?”
韩于看向在他身边坐着,快要昏厥的林清浅,不由蹙起了眉头。
是啊,还得管这个大少爷。
此时的林清浅已经还没有昏睡过去,他昏昏沉沉的,现在发生什么事情,他还是清楚的。
林清浅闭着眼睛,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他生病时,看到太子去找左辞了,他以为太子会将他丢下,跟着左辞去北境的。
那样会更安全。
但太子留下来了。
他抿了抿唇,索性装作不知道。
林清浅自幼读书,他就是文弱书生一个,唯有几天跟着侍卫学了一些拳脚功夫,为的是能在和太子打架的时候打赢太子。
打赢是打赢了,但太子有父亲撑腰,最后被父亲教训了一顿,罚跪祠堂。
当时父亲怎么说说的?
父亲说:“太子是储君,你将来也是要辅佐太子的人,不应该对主君动手。”
那时候他还在耍脾气,和父亲顶嘴:“那他就不要当皇上了,打死我,我也不要辅佐他!”
气得父亲罚他跪了三天三夜。
从祠堂里面出来之后,他在床上躺了三天,他的腿才好些了。
从小到大,他最讨厌的就是太子。
后来他考取功名,进入朝堂为官,他慢慢地明白,林家的殊荣,以及他林府大少爷的身份,都是跟太子有关系,太子要是出事,林家也跟着完蛋。
太子被陷害杀人之后,他发现太子越来越顺眼了,但他还是会想到当初太子对他做的那些事情,所以对太子怎么都喜欢不起来。
今天的事情发生之后,他看不懂太子了。
按理来说,太子应该也很讨厌他才对。
林清浅百思不得其解。
林清浅还没有想明白,张魁从里面出来,为几人端来热汤。
“这是内人做的热汤,外面天气这么冷,大家吃点东西暖暖身体吧。”
张魁端来的热汤里面只有一点野菜,没有任何的油水,楚乐琂看了,淡淡地一笑,接过来暖着手。
这里面没有毒。
韩于刚要试毒,只见楚乐琂已经喝下去了,喝下去的热汤,味道有点苦,有点涩。
楚乐琂问:“你们都喝这些吗?”
张魁说:“我们这里也没有什么吃的,又恰逢战乱,只能吃这些充充饥。”
他将人留下来,也是看中了银子。
有了银子,家里可以添一些暖身子的被子了。
两国交战,受苦的都是百姓。
张魁说完,朝看向闭着眼睛的林清浅:“这位公子看起来脸色不太好,需不需要我去帮忙找大夫过来?不过大夫要走好几里地才能回来,看他的样子,可不能耽搁了。”
楚乐琂说:“不必了,我正好学了一点医术,他的病我能治,只要你为我准备住处就可以了。”
张魁一听楚乐琂还会医术,忙说:“公子是大夫?”
楚乐琂点头:“算是吧。”
还没有治过病的大夫。
而林清浅却如临大敌,他慢悠悠地睁开眼睛,一脸幽怨地看着楚乐琂。
求求你了,你让他给我找个大夫吧!
他是听说太子学了一些岐黄之术,可也没听见太子治病救人过啊!
楚乐琂对上林清浅的目光,歪了歪头,笑得一脸无辜。
林清浅张了张嘴,不知为何,还是没有戳穿楚乐琂。
他要是说出来,不就是在说楚乐琂说谎吗?
会被赶出去的吧。
张魁为他们一行人准备了房间,只是缺一些被子,他们只得将自己的被子也拿出来盖。
房间里,楚乐琂只留下了韩于。
韩于将林清浅放在床上躺着,然后抱着手靠在床边,冷冷地看着林清浅。
楚乐琂抓着林清浅的手把脉,他想抽回来,楚乐琂便提醒他:“你看到他没有,你要是不听话,他可是会把你的手砍下来的哦。”
林清浅一听,不敢动了。
韩于:“……”
难怪你和阁主能在一起,你们都是一类人!
林清浅还是担心自己,他问:“你当真会治病?”
楚乐琂不确定地说:“应该会吧。”
林清浅一听,忙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忙说:“还是让大夫过来吧!”
虽然他感激太子留下来照顾他,但他还是觉得小命要紧,不能做太子学医路上的垫脚石。
楚乐琂一脸为难:“表哥刚刚也听见了,大夫住在几里之外,要是去请大夫,要花费一些时间,可表哥现在烧得厉害,来回几个时辰,我怕表哥烧傻了。”
林清浅扯了扯嘴角,说道:“我不怕,还是等大夫来吧。”
我怕被你开的药弄死了。
楚乐琂拍了拍空荡荡的荷包:“重要的是,我们已经没钱了。”
林清浅:“……”
那可真是太惨了。
楚乐琂:“你放心吧,我绝对不会弄死你的。”
见状,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