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棉一听,灵动的眼底带着光,一脸希冀地看着楚乐琂,问道:“哥哥可以跟阿棉说说吗?”
楚乐琂勾唇,笑着说:“这一点哥哥就没有办法了,我怕有人炸毛了。”
炸毛?
阿棉一脸疑惑地看着楚乐琂,问道:“炸毛是什么意思?”???.BiQuPai.
楚乐琂想了想,为阿棉解答:“炸毛就是生气了。”
阿棉点头:“我明白了,若是我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父亲就会生气,哥哥你说出来就会惹人生气,那说明这件事讲出来不太好,阿棉就不问了。”
阿棉说完这些话,楚乐琂十分认同地点头,跟聪明的小朋友讲话就是简单,有些人怎么就不明白呢。
楚乐琂揉了揉阿棉的脑袋,问道:“你是叫阿棉是吧,你们家的厨房在哪里,我想借用一下,给一个叔叔煎药。”
一听,她温热的小手拉着楚乐琂,她的手不像千金小姐那般柔嫩,却很暖和。
楚乐琂跟着阿棉去了一趟厨房,楚乐琂看了一眼厨房,随后对阿棉说:“阿棉去玩吧,谢谢你。”
阿棉笑着说:“那阿棉去帮母亲了。”
说完,阿棉便跑没影了。
这时,天已经转黑,外面雾蒙蒙的一片,四处寒风凛冽,风在嘶吼着,发出尖锐的声音,十分凄厉。
屋内,宋湄正在缝补衣服,张魁推门进来,烛火之下,宋湄将缝补的衣服放好,又重新拿了一件过来。
张魁进来之后,宋湄冷冷地看了一眼张魁,随后又低着头,那样子,明显是不想搭理张魁。
张魁知道自己将人带回来时,夫人是不高兴的,下午时,有那些人在,她也没有多说,如今只有他与夫人在,夫人表现得更加明显了。
走向宋湄,轻轻地将自己的手搭在宋湄的肩膀上,柔声说:“夫人还在生气?”
宋湄冷哼一声:“夫君做事,做妻子的,不敢生气。”
张魁:“……”
说这话时,你明显就是很生气。
张魁叹了口气,说道:“夫人,如今北境战火连天,云朝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打过来了,我们又没有什么盘缠,他们只不过是住几天而已,又不是白吃白住。
等过些日子,我们便拿着银两买辆马车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
他们家世世代代都是住在这里的,他们这些人没有特殊的情况,是不想离开这里的。
现在云朝进犯,或许他们也该离开这里了,只是……
在这里住了这么长的时间,要说离开,他们是舍不得的。
他们也得考虑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若是离开这里,他们要怎么才能获得生计。
宋湄看着张魁,神情严肃,将她的担忧全部说了出来。
“自我们出生起,我们就生活在这里,所有的吃住都是靠打猎为生,要是去了其他的地方,要怎么生活?”
张魁柔声安慰她:“夫人不用担心,总能找到办法的。”
嘎吱——
宋湄刚要说话,门被阿棉推开,一股凉风吹进来,冷得人直打冷颤。
阿棉跑近宋湄怀里,问道:“娘,需要阿棉帮忙吗?”
宋湄脸上浮现出笑意,说道:“阿棉该睡觉了,娘亲很快就好了,不用阿棉帮忙了。”
阿棉闻言,乖巧地走到床边,自己脱了鞋袜上床睡觉。
看着乖巧的女儿,宋湄脸上总算是柔和了许多,她也不是没有怜悯心,她只是为自己着想,也要为阿棉着想。
万一来的是坏人,他们一家人很有可能陷入危险之中。
但是看住进来的这一群人也不像是坏人,希望那人的病早点好了就离开这里吧。
*
林清浅吃了楚乐琂开的药,没过几日就好了许多,病好了之后,他对楚乐琂刮目相看。
林清浅原以为楚乐琂学岐黄之术是学着玩的,没想到他还真的把自己治好了!
他不知道的是,楚乐琂很用心地学了,在东宫的时候,太傅每日追着他看书,他都是悄咪咪地看的。
楚乐琂之所以这么认真,是希望回去之后能用得上。
林清浅好了之后,楚乐琂打算立马离开,去与左辞汇合的。
但雪越下越大,一脚踩进去,整只脚都陷进去了。
楚乐琂望着外面白茫茫的一片,不由觉得云朝真不容易,这么恶劣的天气,也要对周朝发兵。
这个时候,他们应该窝在营帐里面烤火吧。
不仅云朝,周朝的那些将士也觉得十分冷,要是在外面,恐怕要被冻死。
所以大部分的将士都在营帐里面,有一些留在外面巡逻。
左辞已经到大军驻扎的地方好几日了,慢慢摸清楚现在的局势了。
云朝大军压境,陆景川已经经历过一次大战,手下已经没有多少人了,粮食又紧缺,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粮草。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必须供给粮草才行了。
左辞写了一封信,让人送到最近的粮仓,让顾夜押送粮草。
接过之后,顾夜连夜动身离开。
他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