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人就是左辞的哥哥,左太尉的大儿子,是他正牌夫人所生。
他从弱冠之后,便入了仕,在左太尉的保驾护航下,一路升到了现在的位置.
他现在已经是陆景川的副将了,深受陆景川的信任。
左辰现在这样说,陆景川已经开始怀疑左辞的意图,他眼珠子一转,对左辰说:“这些日子敌军来犯太多,现在已经没有多少能够调出来的兵了,你看看哪里有合适的人吧,这件事就交给你处理了。”
左辰的话说得没错,他不信任左辞,左辞今后也未必会支持他,所以这样的人,最好不要留在身边。
否则后患无穷。
左辰得到陆景川的指令,便笑着说:“是。”
离开陆景川的营帐,左辰嘴角噙着一抹弧度,眼底都是算计。
从小到大,左辞都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子,怎么能和他比。
这一次,赢的还是他。
陈家村内的一个破旧茅草屋内,江俞深坐在凳子上,前面站着的是许子书。
许子书说:“阁主,风雨楼查到,陆景川让左辰派去十几个伙夫协助左辞,据我所知,刀疯的武力高强,这一次也集齐了凌风寨大量的高手去救方勋。
太子殿下和左辞应该拦不住。”
闻言,江俞深的脸色阴沉,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
江俞深:“附近腾凰阁的人有多少?不管手上有什么事情,先保护太子。”
许子书:“是,属下这就让人飞鸽传书,让他们保护太子。”
说完,许子书便离开茅草屋。
一旁的叶泽珩见了,跟着许子书离开了房间。
见叶泽珩跟了上去,江俞深出言拦住许子书:“兄长,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许子书应该不想你跟上去,他不想见到你。”
明白自己的心意之后,叶泽珩整日在许子书的面前打转,又不说明他的想法,久而久之,许子书就有点烦他了,凡是叶泽珩在的地方,他一律躲着。
偏偏叶泽珩死皮赖脸地跟了上去。
叶泽珩瞪了一眼江俞深,江俞深脸色依旧沉着:“兄长,你若是早这样做,许子书早就是你的人了。”
话说得没错,十分扎叶泽珩的心。
叶泽珩瞪了一眼江俞深,“闭嘴。”
他想了想,又走了回来,坐在江俞深的对面。
就这样被揭开伤口,有点不划算。
仔细想想,还是互相伤害比较好。
叶泽珩:“阿深,其实吧,我知道一件事,是子书还没来得及跟你说的。”
这人一副我知道的是大事的样子,勾起了江俞深的好奇。
叶泽珩:“你快问我是什么?”
江俞深言简意赅:“什么?”
叶泽珩有些同情地说:“前段时间,太子殿下一直去暖凤阁,暖凤阁可是妓院,他一个大男人进去,指不定能发生什么事情呢。”
听完叶泽珩的话,江俞深的脸色还算淡定,他淡淡地问:“就这?”
叶泽珩见江俞深的脸色十分淡定,觉得很诧异,以阿深的占有欲,他不是应该很生气吗?
怎么这么淡定?
下一秒钟,江俞深便慢悠悠地说:“这件事许子书已经跟我说过了。”
停顿片刻,他又说:“阿琂是为了查案,我相信他。”
藏在桌下的手却出卖了他。
即便是为了查案,他还是觉得心里难受,他的阿琂肯定被那些庸脂俗粉碰了。
不开心。
江俞深面上镇定,叶泽珩也知道这两人感情深,所以他点到为止。
毕竟,宁毁一座庙,不拆一桩姻。
若是因为他的话,这两人散了。
他就是一个罪人了。
所以……
必须闭嘴了。
叶泽珩是闭嘴了,但江俞深却问了一句:“既然你知道这件事,那你知道暖凤阁的姑娘好看吗?”
叶泽珩一愣,说是不在意。
这不,暴露了吧。
叶泽珩摇头:“不知道,我已经许久没有去过暖凤阁那种地方了。”
江俞深看他,然后诋毁人:“一定长得很丑,阿琂肯定看不上。”
叶泽珩神色怪异:“……”
你怎么这么幼稚!你就承认你吃味了吧!
搞不懂你们这些人的。
叶泽珩起身离开,就给江俞深一个落寞的背影,他到现在还没能走进许子书的心里。
唉,都是他的祸。
谁知叶泽珩刚刚离开,许子书就进来了,他朝江俞深说:“阁主,风雨楼的人查到陈鼎峰的下落了,他前些日子还在附近活动,若是朝南边的莫家村去了。”
得到陈鼎峰的下落,江俞深深邃的眸子阴沉,冷声说:“出发。”
许子书:“是。”
江俞深带着一群人南下,下一个目的地是莫家村。
*
克莱镇中,左辞看到陆景川派来的人,脸色有些难看,眼前这十多人的,都是军队里的伙夫,只会做饭,根本不会打仗,更不要说和这些人了。
陆景川这是在为难他,还是在为难太子殿下?
左辞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