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换了以前,江俞深什么都不会说,只会直接杀了许子书。
因为父债子偿。
现在江俞深能说出这样的话,可见已经改变了很多。
许子书知道,江俞深这样的改变是因为楚乐琂。
但是,阁主和他一样,一直在寻找杀害父母的凶手,这么多年,他一直跟在阁主的身边,知道阁主的执念是什么。
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应该就是报仇了。
即便他现在因为太子,态度没有那么激烈,但他也没有要原谅的意思。
只是暂时不追究。
许子书看着江俞深,十分认真地说:“阁主,当年的事情查清楚之后,属下一定会给阁主一个交代的。”
江俞深:“你跟在我的身边也十多年了,这些年里,我的行事,你是知道的,我并不是不追究当年发生的事情。”
许子书:“属下明白。”???.BiQuPai.
江俞深:“说说吧,你父母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许子书:“具体我不清楚,我只是隐约察觉到,当年我的父母应该是叛变了。”
当年父亲是突然去的村子里,隐姓埋名,不准他跟外面的人接触。
救了叶泽珩,也是一次偶然。
江俞深:“其他的你还知不知道?”
许子书摇头:“父亲在暗香里的是什么人我暂时还不知道,不过,他们既然能用蟒魇草这种东西对父亲动手,我想,他在暗香里面的地位应该不低。”
江俞深:“嗯。”
看得出来,许子书真的不知道其他的事情了。
江俞深眸色深邃,许子书要是叛徒的话,他会毫不犹豫地杀了许子书。
即便他是兄长放在心尖上的人。
许子书垂眸,他感受到了阁主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意,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间,但许子书的感受十分地强烈。
许子书低头,他不敢告诉阁主这件事,就是这个原因了。
他还没有找到当年的人,暂时还不能死。
许子书相信自己的父亲,他离开暗香,应该和陆言朝将军的死有关。
从江俞深的营帐里面出来,许子书迎面就撞上了叶泽珩的眼睛。
那双平时带着笑意的眼睛里都是冷意,这样的表情,灼伤了许子书。
他心里莫名一疼,许子书冷了冷脸,径直走向叶泽珩,然后从叶泽珩的人身边走过。
这人这么聪明,他也一定猜到了。
从叶泽珩身边经过时,叶泽珩的脸色变得快掉冰渣子了,他抓着许子书的手臂,凉声问:“许楼主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这话是在质问,话里带着复杂的情绪,有无奈、有伤心,也有心疼。
但许子书满心都是方才叶泽珩冰冷的眼神,说出的也带着刀。
“没有,我的事情和也神医没有任何的关系。”
说着,他狠狠一甩,要将抓着自己的手甩开。
或许是叶泽珩的手抓得太紧了,许子书这个习武之人硬是没有将他的手甩开。
此时,叶泽珩的脸色也极其难看,他皱着眉,侧头看向许子书,“你以为我是来找你质问的?”
许子书转头,对上那双眼眸。
那双桃花眼的受伤,灼伤了许子书的眼睛。
他现在的思绪很乱。
但见叶泽珩那个样子,他也不忍心说重话了。
“难道不是吗?”
说完这话,许子书不由苦笑,自己当真是陷得太深了,还是放不下这人。
嘴角上的一抹讽刺落入了叶泽珩的眼睛里,叶泽珩放开了许子书。
放开之后,许子书看向刚刚叶泽珩抓的地方,那里还有一点折痕,是叶泽珩留下的。
许子书正要走,特背对着叶泽珩,就听见身后的叶泽珩说:
“许子书,之前我的确在躲你,你生气是应该的,也是我活该的,在我想明白之后,我将我满腔的爱意表达出来,但好像已经晚了,你对我避之不及。
其实,这些都是我的错。
但今日我找你,并不是兴师问罪的,你的父母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再不济,也不是忘恩负义之人,会对他们的儿子出手。”
叶泽珩说这话时,许子书一直在听着,见状,叶泽珩继续说:
“我今日来找你,露出那样的表情,其实是在生我自己的气,因为遇到这种事情,你也不找我。
这段时间,我费尽心思接近你,你表面上拒绝,其实是高兴的,所以自以为是地以为你已经慢慢接受我了,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许子书暗自攥紧拳头,这人说得没错,他表面身上拒绝叶泽珩,实际已经接受叶泽珩了。
叶泽珩的肆无忌惮,是自己纵容的结果。
许子书张了张嘴,转头看着叶泽珩:“叶大夫,你说这些话的意思,是想表达什么?”
叶泽珩:“我的武功不如你,但我妄想想保护你,想让你依靠我一些。”
眼前的人神情认真,对上那双眸子,许子书最后留下一句让我在想想之后,落荒而逃。
而叶泽珩上扬出嘴角。
另外一边,许子书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