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千摇晃
萌生了一丝丝春心?
佟容放松地趴在柴山的胸口上, 侧耳听着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声:“当初我爹在朝堂上,被大皇子一系处处打压,我大哥的婚事也遇到波折, 当时我还在想, 大不了就答应那个柴虹, 进了他府里再想办法逃走。然后,你就开始跳出来崭露头角, 让柴虹分不出身来骚扰我们。”
“本以为都是巧合, 原来都是你刻意为之。”
柴山搂着他玩笑道:“梓童可是感动了?早知道就早点借此让你以身相许了, 平白耽误那么多时候!”
佟容笑了两声, 枕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
“不过那个柴虹似乎还有同党外逃, 你这些年可有找到他们的下落?”
提到这件事, 柴山的笑容也是收敛了些,摇摇头道:“并未找到。其他人都还好,有一个人称千面狐狸的幕僚胡千里, 似乎不是什么正路子, 诡计多端, 平日里也是行踪鬼祟, 被他给逃了, 一直没落网。不过到底也只是一些幕僚跟班,想来也不会翻什么天,梓童不必担忧。”
“倒也是……”
……
亭州,白虹教教会。
冯怀和暗影进了教会后,立刻被带到了一处大通铺房间里关了起来。
这房中已经有了四五个哥儿, 白虹教显然没把他们当回事, 草率地扔了一床被子一张草席, 大门一关就落了锁。
在此之后, 除了晚上送来了一顿堪称潦草的饭食,再也没人来管他们。
冯怀捏着鼻子吃了几口猪食一样的饭,就再也咽不下去。
倒是暗影,适应得十分良好,甚至把冯怀剩下的也一起扫进了肚子里,十分好养活的样子。
屋里的四五个哥儿都是有气无力的模样。两人费了半天劲询问,总算有一个小郎不确定地道:“当时有个管事模样的说,我们这批皇妃什么的……”
皇妃?
冯怀啐了一口。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宫里那个情敌是万万不会做出这种事的,这群人究竟是打得什么算盘,竟敢冒顶皇家名号!?
没打听到什么特别有价值的线索,暗影和冯怀只能暂且按耐下来,静候夜深人
静之时。
春天,晚上还很凉。
这种境地,冯郎君也不再讲究,十分入乡随俗地学着其他哥儿的样子,将草席铺铺好,翻手将薄被一罩,同时笼住了自己和暗影两个人。
暗影顿时僵硬成了一块石头。
偏偏冯怀毫无察觉,又贴近了几分,直接胸膛靠在了他的后背上。
“你靠这么近干什么!”暗影低声呵斥。
冯怀满脸无辜茫然:“啊?冷啊。这被子有点小,靠近一点暖和。”
暗影:……
“你自己盖,不用管我!”
“别啊。”冯怀怎么好意思,“放心暗影兄弟,我很爱干净,身上没有虱子跳蚤。”
哪里是虱子跳蚤的事!
暗影呼吸一滞,强行忍着没再说话。
躺下了,冯怀却怎么也睡不着。
大通铺里毕竟不比一个人的客栈天字号房,又是和四五个小郎共处一室,别扭的要死。
更别说这些小郎睡着了还各种磨牙打呼噜。
冯怀瞪着眼睛,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到身前的暗影身上。
盖上被子之后,这位暗影兄弟,好像不再像白日里那行威风凛凛,碎发垂在脑后,反倒是凭添了几分沧桑的脆弱感。
脆弱感!?
冯怀暗地里掐了自己一把。
冯怀啊冯怀!你在想什么!?
他控制着自己不再去看,强行闭上眼睛,催着自己赶快睡觉!
谁料,脑子里却又开始闪过白天见着暗影穿那身可爱风格的对襟小郎装束的样子。
有点怪。
但又忘不掉!
甚至,甚至挤占了原先入睡前的那抹仙资身影,霸道地开始在冯怀的脑海中称王称霸!
……
夜深,四下悄然。
暗影脱了外罩的小郎装束,穿着贴身的黑衣,像一只灵巧的猫,轻巧地翻窗而出。
白虹教中看管的森严程度远远高过县令府,每个房间都住满了人,三不五时就会遇到巡逻的守卫。
暗影一路
走得十分小心且艰难。
教会占地面积颇大,没有地图,只能按着大概的房屋建筑逻辑猜测首脑所在。
眼见着前面又走来一对巡逻守卫,暗影咬咬牙,灵活熟练地轻声撬开一间房的门闩,闪身滑入房中。
这间屋子颇大,看着至少也是个小头目的住所。
暗影环顾四周,正在中堂高高供奉的,便是一尊白虹教所尊的所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