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蜜打来电话时,我正和她老公互喂着车厘子。
01.
我们在办公室里你侬我侬,双层玻璃窗外,他的员工们在辛苦工作,他格外享受这种感觉,我把这种感觉称为刺愉感。
02.
我闺蜜的老公叫余呈,49岁,比我大10岁,是一家调味料公司的老板。
他手上能立即兑换的资产,百亿达不到,四五十亿还是有的。
我承认,我就是看中她老公的钱才会做这个小三。
当然,在闺蜜和质疑我的人面前,我一定会装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把蓄意勾引称之为迟来的唯爱。
03.
昨天中午,趁余呈睡着后,我特意在他的耳后抹了两道指甲油。
果不其然,24小时不到,我闺蜜安盈就发现了我正是那个她怀疑已久的小三。
因为那款指甲油里的颜色很特别,是我自己调的金耀极光色,只有我有。
此时的余呈就在我身边,我们在办公室里的沙发上,我坐在他腿上看着手机来电。
当着他的面,我自然是不会接。
「是盈盈的电话,你怎么不接?」余呈伸出手,想帮我接。
他知道我不会乱说,毕竟,我在他心里,是一个相当有分寸的女人。
「因为我会心虚。」我从他腿上下来,坐在沙发右边一角,把电话关了机,楚楚可怜地说:
「余哥,我们还是分手吧。」
他听到我说分手,大为震惊,毕竟我和他在一起7年了,从没提过分手两个字。
我轻声说:「angela已经快上小学了,我不想我们的孩子被人说是小三的孩子。」
我特意强调我们二字,好让他更上心。
之前几年我一直忍着,我从不在他面前吵闹,也不会让他离婚,如今孩子上小学了,是时候做点什么了。
「老婆,你今天怎么了?没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咱们的宝宝不会被人议论的。」
我摇着头,扑向他,十分痛苦地窝在他怀里抽泣着:「我也不想的,我不是你真正的老婆这没什么,可孩子必须要有一个父亲了。」
「你什么意思?你要和我分开,找别人做她的父亲?」
「我不知道。」我无辜地做发呆状。
他抽出纸巾,给我擦着眼泪,「我儿子马上要高考了,你要给我点时间,我会离婚的。」
我抱紧他,「余哥,我不需要你为我再做什么了,你给我的已经很多了,你还是回去陪孩子和盈盈吧。」
余呈吻了下我的脸颊,「还有20天,等20天儿子高考我会提出离婚。」
我没有说什么,尽量让我的泪水不断线。
04.
晚上,安盈在我家楼下等我。
她今天看上去非常疲惫,双眼通红,嘴唇干裂泛紫。
和平时见我时不同,她没有背她价值百万的白色大包,也没有穿着贵气的衣服,身上还穿着她们实验室的灰色工装。
反观我,开着豪车,穿着名牌走向她。
「盈盈,来了也不给我打个电话。」
我走向她时已经做好了挨巴掌的准备。
当她的巴掌落下时,我连躲都没躲。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啊!」她哭着晃着我的肩膀,嘴里不断重复着:「为什么是你?」
和我的假眼泪不同,安盈的泪水让我想起我们曾经的时光。
05.
21年前,我们一起读的电气工程专业,那时班里女生很少,我们俩几乎有聊不完的话。
我们不仅上学时在一起,就连寒暑假也会在一起去打工。
所以,那时的我一直以为她和我一样,家庭条件很不好。
大三时,我开始打扮自己,对自己所学的专业开始腻烦,早已没了当初选专业的兴趣心理。
一次我去我表姐工作的航空公司看她,被她建议我可以在她们公司培训上岗,就这样,大四还没毕业,我即成了一名空姐。
工作后我十分忙碌,安盈要结婚,想约我见面,我那时还在实习期,住的地方距离机场很近,远离她所在的市区,所以拒绝了她几次。
为了见我一面,她只好带着她的未婚夫来我工作的机场。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余呈。
也是那次安盈和余呈穿戴的太过高奢,引起了我姐的注意,我才知道两人的真实身份,尤其是安盈。
我姐是个常看财经频道的人,等两人走后,她张着大嘴,指着安盈的背影说:「你闺蜜是安安臂公司的接班人,安安臂也算是大厂了。」
「安安臂,那是什么?纸尿裤吗?」我问。
「不是,是机械手臂,给工厂用的,你不知道她家里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