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尴尬了。
乔南往座椅里一靠,眼睛一闭,说:“别问,现在就想喝酒。”
一醉解千愁。
“行行行,您说了算。”钱川只能任劳任怨当司机。
到了春天里,果然还没正式营业,好在他们是熟客,酒吧经理都认识,开了他们常用的包厢,客客气气把两人请了进去。
乔南白的红的啤的点了一桌。
他倒了一杯酒和钱川碰了下:“干!” 钱川坐到他身边去,手搭上他的肩膀:“来和我说说这是——”
“你干嘛?!”
他话还没说完乔南就陡然蹦起来,大力拍掉了他的手,神色惊疑不定,连手里的酒都洒了。
钱川捂着被拍红的手背一脸懵逼:“我没干嘛啊,你反应怎么这么大?”
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的乔南露出讪讪之色,又重新坐下来,在心里把裴叙骂了一百遍。
点的酒最后几乎全进了乔南一个人的肚子。
钱川本来想把他送回去,结果乔南死活不肯回家,最后直接在包厢沙发上睡了过去。
等酒醒时已经是傍晚。
乔南闻了闻身上的酒味,有些嫌弃地皱了下眉,踹了一脚旁边沙发上睡死的钱川:“串儿起来,送我回去。”
“你喝好了?”钱川迷迷瞪瞪坐起来,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出来,很是严肃地教育道:“你下次再这样,我就要和你哥告状了。”
但现在这个名字就是乔南的死穴,一戳准炸。
他瞪着钱川道:“不许提他!我不想再听到这个名字!”
钱川懂了,这是又吵架了,看起来还吵得挺厉害。
他也不捋虎须,顺着哄道:“好好好,我闭嘴,去洗把脸送你回去。”
……
乔南回滨江别墅时,天色已经黑了。和钱川告了别,他才慢吞吞往里走。
手机上有很多未接电话,还有微信消息,都是裴叙白天给他发的,他一条也不想看,挪着步子往家走。
刚走到门前,就看见裴叙推开大门出来,手里拿着车钥匙,看打扮似乎准备出门。
乔南立刻顿住脚步,警惕地瞪着他:“你怎么回来了?”
裴叙神色温柔地看他:“南南不是一直希望我搬回来吗?”
乔南噎了一下。
此一时彼一时,他现在一点也不想看见裴叙!
只要看见他,脑子就会不由自主回想起楼梯间里发生的事。
他后退了一步:“我去酒店。”
说完转身就跑。
钱川已经走了,乔南又不想回去开车,直接在APP上搜索了最近的酒店,打车过去。
开了房,乔南冲了个澡换上柔软的浴袍,让酒店送了晚餐,才又活了过来。
他不想让脑子空闲下来,免得又去想裴叙,就在狐朋狗友群里喊了一声,拉了钱川和肖让三排。
打游戏到凌晨两点,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后,乔南才退出游戏,钻进被子里倒头就睡。
他以为这样就可以不去想裴叙,不去想之前发生的事。
结果梦里也是裴叙。
他又回到了那个安静到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的楼梯间里。
裴叙将他抵在墙角,细细密密地吻他。
他手脚发软,只能挂在裴叙的身上,被动地仰起头迎合,因为身高的差距,他甚至微微踮起了脚尖。
火热的呼吸纠缠在一起,夹杂着唾液交换时的轻微水声。
安静无人的楼梯间里,一切隐秘而细微的动静在都被放大,乔南迷蒙着双眼,听见自己清晰的心跳声。
推开他,推开他。
乔南的意识大叫,但梦里的他却张开唇,用绵软的声音叫着“哥哥”。
裴叙似乎很喜欢他这么叫,轻轻笑了一声,含糊说了一句“南南真乖,再叫一声”。
梦里的乔南就真的听话叫了。
一声声叫着哥哥
。
叫得温柔的裴叙一转眼间就变得粗暴起来,毫不留情地咬住了他的脖颈,声音也变得低沉危险起来:“南南还逃吗?要是再被我抓回来,我真的会忍不住把你干——”
乔南一个哆嗦就惊醒了。
他喘息着坐起来,身体里还残留着梦中的酥软。
艰难地挪动四肢,他想下床去倒杯水,动作却忽然僵住。
不可置信地伸手摸了一下,乔南神色呆滞,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梦到裴叙就算了,为什么还会梦.遗。
他僵着身体冲进卫生间,打开淋浴顶喷冲洗身体,心里再次把裴叙骂了一百遍。
自己奇奇怪怪就算了,还害得他也变得奇怪了起来。
裴叙就是个披着人皮的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