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飙车的人很多。”但他的手却始终紧紧抓着居嘉禾的手臂,没有松开。
居嘉禾惊魂未定,脸颊滚烫。她低着头,说:“大晚上的,在这么黑的巷子里飙车也太危险了。”
晁言轻笑一声:“所以你以后要修表的话,还是白天来比较好。”
他松开了手,若无其事地往前走着。
居嘉禾看了一眼手腕处,感受着晁言残留的温度,低着头跟在他身后。
冷白的手电筒灯光将晁言的影子拉得很长,他原本就修长的身形显得更加挺拔。
她小跑两步跟了上去,在他身后嘟嘟囔囔:“还不是因为某些人见一面比登天还难......”
晁言并没有听清,只斜过脸问:“什么?”
居嘉禾没有重复,而是在脑内迅速筛选着下一个话题。
绝佳的两人独处的机会,可不能就这样轻易放过。
而晁言反而率先开口:“刚刚吃饭的时候......对不起。”
居嘉禾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什么对不起。”
“你不了解情况,我不该凶你。”
居嘉禾摆摆手:“没事啦,我没放在心上。”
晁言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居嘉禾受不了如此寂静的沉默,凭借着从影视作品和文学作品中偷学来的拙劣沟通技巧,小心翼翼地开口:“你不喜欢上学吗?”
晁言微微点头:“只是不喜欢金融专业。”
“为什么?”居嘉禾不解。
金融专业可是工业大学的王牌专业,许多金融圈内知名人士都毕业于这所院校。那么多人求也求不来的好运,他倒是嫌弃上了。
“没意思。”
晁言的回答倒是非常唯心。
居嘉禾又问:“那你为什么选这个专业呢?”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整个对话,不管怎么看都很像报社记者的采访。
机械,无聊,毫无张力。
好在晁言回了句:“我爸喜欢。”
居嘉禾立马接上:“我也是!我妈非要我报什么师范专业!”
晁言抬了一下眉,他不经意流露出的情绪被淹没在一片漆黑之中。
他问:“那你本来想报什么专业?”
居嘉禾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之前是想当专业运动员的。”
晁言想了想,说:“就算不是体育院校,也是有机会当专业运动员的。如果在大型比赛中获得不错的成绩,说不定会被省队......甚至国家队看上。”
听了他的话,居嘉禾愣住了。
没想到,他对体育方面的事居然如此了解。
她忍不住问:“你怎么知道?”
晁言回答:“李冬天说的。”
瞬间,李冬天的面容就爬上了居嘉禾的脑海。
回想起来,李冬天和晁言的关系确实不一般,他们俩颇为自然的对话方式,亲密的眼神交流,一看就是相识许久的交情。
于是居嘉禾的语气中,不自觉带上几分酸溜溜的味道:“你和李冬天很熟吗?”
“还行。”
“你们什么关系?”这句话听起来有种兴师问罪的架势,居嘉禾说得心虚,连语调都降低了不少。
晁言倒是回答地坦荡:“算是亲戚吧。”
“原来是亲戚啊!”居嘉禾彻底地松了一口气。
还以为是青梅竹马呢。
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走到了学校前的一个路口。在闪烁了几秒后,信号灯变换了颜色。
居嘉禾盯着那个稳如泰山般的红色小人,第一次萌生了“要是红灯能再久一点就好了”的想法。
她转过头偷偷观察着晁言的表情。一如既往的,看不出任何情绪。
“下个月就是高校联赛了呢。”
即便是在分别前的最后时刻,居嘉禾还是努力地寻找着话题。
晁言只回了句:“嗯。”他似乎对体育赛事并没有太大兴趣。
居嘉禾不再说话。她时而摸摸身旁花坛里的花瓣,时而踢踢脚边的碎石子,又或者整理发梢的分叉。
在尴尬的沉默中,绿灯亮了。
晁言一言不发地往前走着。
大学城的夜晚算不上热闹,尤其是八点之后。该回寝室的都回寝室了,不想回寝室则的在市中心狂欢。
于是这条路上,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两人肩并肩走在人行道上,居嘉禾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居然伸出手拉住了晁言的衣袖。
于是她抬起头,看到了晁言眼中自己颇为惊讶的表情。而他的表情亦是如此。
居嘉禾鼓起勇气,问:“高校联赛我也会参加,你会来看吗?”
像是读不懂气氛一般,晁言实事求是地回答道:“看情况吧,我不确定那天有空。”
“但是,我希望你能来。”
夏末初秋的晚风中来着一丝凉意,晁言看着居嘉禾闪躲的眼神,竟感到手臂上的汗毛不受控制地立了起来。
不知是为了应付居嘉禾,还是其他难以言说的情感,他没过脑子就说:“好,我尽量。”
“真的吗?”居嘉禾是个直性子,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此时,她高兴得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