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训练眨眼间便结束了,午餐定在一家小炒店简单解决。
像是故意似的,居嘉禾推着刘疏桐坐到了孙毅旁边。
丁向宇也跟着坐了过来,一脸不解:“你们什么时候跟孙队关系这么好了?”
居嘉禾皱着眉,瞪了他一眼:“少说话多吃菜。”
说罢,她夹起眼前那盘碟子上的一大块油肉扔在丁向宇的碗里。
丁向宇有些嫌弃地拨弄了两下:“我不吃油肉。”
居嘉禾不再搭理他,专心地盯着转到自己跟前的食物。她将喜欢的菜都夹到碗里,随后低下头猛扒着饭。
秦天瑞又饿又困,一边吃一边抱怨:“累死我了,我感觉我就只剩半条命了。”
黄教练闻言,笑着说:“才半天就这样了?我看还要给你加强度。”
秦天瑞低下头,将一块排骨塞进嘴里,嘟囔着:“我就随便说说。”
居嘉禾的余光略过刘疏桐,落在一直沉默着的孙毅身上。
要不是坐在一起,她几乎要忽视他的存在。
从昨天到现在,居嘉禾似乎没怎么听到过他的声音,虽然平日里孙毅就不是个咋咋呼呼的人,但偶尔也会说几句冷笑话。
居嘉禾探出身子,戳了戳孙毅的肩膀,道:“孙队,你怎么不吃饭?是不是不合胃口?”
这时,李冬天才发现了从进门到现在,孙毅面前的饭碗还是满满的,几乎没有下降的痕迹。
作为队长,关心队员也是指责之一。
于是她关切地说道:“孙毅,你想吃什么可以加。”
吴教练也插了句:“对啊,午饭不吃饱下午怎么练得动。”
孙毅脸上浮过片刻的尴尬,随后强颜欢笑道:“没事,就是有点累,不太想吃饭。”
李冬天立刻直起了身子:“怎么了?要不要去看医生?”
刘疏桐没来得及放下筷子,便自告奋勇道:“我陪他去。”
孙毅立刻摆手拒绝:“我没事,不用去医院。”
黄教练看着这几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样子,终于摆出了一个“领袖”应有的威严,厉声道:“孙毅,你下午回去休息一下,上午的时候你的状态就不太好,我希望明天你能展现出应有的水平。”
既然教练发话,孙毅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沉默着点头。
黄教练又说:“刘疏桐,既然你这么想陪他去医院,那你下午就一起呆在别墅,有个照应。”
孙毅有些愧疚地看了刘疏桐一眼,说:“不用了吧,别因为我的原因耽误刘疏桐的训练。”
刘疏桐立刻笑着说:“没事,我也不差这半天。”
秦天瑞插了句:“别墅里不是有晁言吗?还要刘疏桐干嘛。”
李冬天冷笑一声:“你指望晁言照顾孙毅,不如指望母猪会上树。”
黄教练用筷子敲了敲桌面,望着刘疏桐,说:“好了,就这么定了,有什么情况随时联系。”
所有人都不再谈论此事。
午饭过后,刘疏桐和孙毅便回到了别墅。
第一天的训练在汗水中落下帷幕。
回别墅的路上,居嘉禾觉得空气格外清新。
晁言既不跟大家一起吃早饭,也不加入晚饭,甚至当田径队回到别墅时,居嘉禾都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居嘉禾掏出手机,望着只有5%的电量,还是挣扎着给晁言发了一条消息:“晁言老师,今天还抽查吗?”
即便她今天并没有记住五十个单词,要是抽查肯定答不上来。
没过多久,晁言便回复了:“嗯。”
还是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好像多打几个字能要他话费似的。
居嘉禾又问:“你去哪了?不跟我们一起吃晚饭吗?”
晁言回:“时间阁。”
果然。
居嘉禾心想,说不定晁言毕业之后会继承王师傅的衣钵,成为一名专业的修表师傅。
不过也不错。
一想到初次见面,晁言低着头认真修表的模样,他精致的侧脸,雕塑般笔挺的鼻梁,居嘉禾原本平静的内心还是不由自主地掀起阵阵波澜。
居嘉禾噘着嘴,走到餐桌前坐下,此时刘疏桐也闻声从楼梯走了下来。
依旧不见孙毅的人影。
居嘉禾问刘疏桐:“孙队还是不吃饭?”
刘疏桐摇了摇头:“估计是心病。”
居嘉禾小声问:“什么心病?”
刘疏桐:“还能是什么,他那个女朋友呗。”
居嘉禾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自从上次从游乐园回来后,孙毅就跟丢了魂一样失去了斗志。
自己曾经选择的道路,正在做的事情,他仿佛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俗话说,心病还需心药医,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件事,看来不是她和刘疏桐可以解决的。
而她现在最担心的,是如何在一会的抽查中让晁言对她刮目相看。
于是居嘉禾快速地吃完了晚饭,捧着单词书疯狂恶补。
她坐在院子里的竹编秋千上,借着旁边那根庭院灯的光芒摇摇晃晃。
居嘉禾想,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大概就是abandon到bab